“那感情好,雖然我這人不能喝酒,但是宋科長的酒,我還是得喝一杯。”

兩人虛頭巴腦的說了會客氣話,然後杜衡便帶著宋科長去了中醫科辦公室,叫過吳不畏說道,“不畏,來幫我個忙,帶這位宋科長下去拿個藥,這是藥方。”

隨即轉頭對宋科長說道,“宋科長,這是我師弟,讓他帶你去拿藥,我正好用他的電腦上個系統。”

“可以可以,今天麻煩杜院長了。”

“太客氣了。”杜衡呵呵一笑,“宋科長記得三天後來找我,咱們這病中間可不能斷趟。”

送走宋科長,杜衡坐到了吳不畏的電腦前,開始往上輸入病例。

李樹勳湊到跟前說道,“師兄,我來幫你輸吧。”

杜衡輕輕搖頭,“沒事,我自己來吧,就一個病例還累不死我。”

看著辦公室裡無所事事,又一個個想找事情乾的人,杜衡又看了看面前的病例,“來來來,各位,我這有個很有意思的病例,大家一起討論一下,都有時間嗎?”

有時間嗎?

肯定有時間啊,查房結束了,該做的都做了,這會都是等中午下班去吃飯的點了。

沒辦法,一個個的只能全部坐過來,擺出一副認真聽的模樣。

看著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杜衡便把剛才宋科長的病情,用某一患者代替,然後給大家講了出來。

“各位,先討論一下,這個病人到底是什麼情況。”說完,杜衡便不再管這些人,而是開始專心的輸入病例。

眾人聽完之後,全都大眼瞪小眼,沒人敢於第一個開口,沒辦法,馬醫生只能先站出來。

輕聲咳嗽一下後說道,“根據院長剛才描述的症狀,此患者成病之初,是因為房事時,精神太過緊張,後來又因為工作強度大,讓其背上了沉重的精神負擔。

而精神壓力大,必然會導致肝氣不暢。

所以,我認為這個病應該從肝來論治。”

說完,馬醫生微微停頓,看了一圈在座的眾人後,便把視線放到了杜衡身上。

杜衡自顧自的往上輸著病例,聽到聲音停了下來,便直接說道,“別停,接著說原因啊。”

馬醫生只能再次開口,“我的理由就是,外蔭為足厥陰肝經所過之處,那麼病因一定在肝,所以治療也應該以疏肝解鬱為主。”

有了馬醫生開頭,而且杜衡看樣子就是想聽聽眾人的見解,便也一個個的變的躍躍欲試,但是他們開口有點慢,被李樹勳搶了個先。

“我對這個病症有點不一樣的想法。”

“有想法就說。”杜衡此時也敲打完了病例,往後一靠,看著李樹勳開口。

李樹勳環顧一圈,朗聲說道,“剛才的敘述中我們可以知道,患者在縮蔭之前,就已經有楊偉、早些的情況,而後才是外蔭收縮入腹。

所以這應該是生殖機能異常的問題。

而腎主生殖,所以病位應該在腎。”

聽李樹勳這麼一說,剛準備說話的眾人全都往後靠了一下,而馬醫生也跟著皺起了眉頭,他居然覺得李樹勳說的沒錯。

而杜衡則是輕笑一下說道,“那腎出了什麼問題,又應該怎麼治?”

李樹勳聽杜衡這麼一說,感覺自己應該是說對了,便說的更加自信,“病人發病前,有畏寒怕冷的情況,這是腎陽不足的表現,所以應該以溫補腎陽為主。”

說完,便看向了杜衡,等杜衡最後的裁定。

但是還沒等杜衡說話,另一個年紀較大的醫生卻開口了,“我也有點不同的想法。”

杜衡微微一笑,“顧醫生你說。”

年過中旬的顧醫生咳嗽一聲,看看周圍的同事,也重點看了看端坐的杜衡。

雖然他現在還是個主治,但是他覺得,他自己之所以上不去正高,也不是副高,那是運氣不好,是市婦幼這個平臺不好,和他自己的水平,是沒什麼關係的。

“馬醫生和小李醫生說的都沒錯,但是你們卻忽略一個很重要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