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還能控制一個知名導演能不能生病?什麼時候生病了?”

杜衡神色認真的看著張德文,“張老,這樣的說法,是不是有點不太講理了?

賈導與我非親非故,我們也是初次見面,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你這樣的說法也太過牽強。

張老,請你收回剛才的話。”

這最後一句話,杜衡說的非常強硬。

而張德文被杜衡如此硬氣的模樣氣壞了,做了壞事,卻死不承認,還要如此強詞奪理,他哪來的臉?

老頭心裡的氣擰成了一股,氣的他嘴都哆嗦了起來,“居然還敢強詞奪理,我問你,患者為什麼回送到我們醫院來?

要知道你們從旅遊區回來的第一首選,可不應該是我們醫院。”

杜衡聽完,頓時就覺得,這老頭可能年齡是真大了,這腦子不好使了,“這樣的選擇很難嗎?魯齊是東山第一的醫院,而貴院的神內又是最好的,這很難選嗎?”

杜衡這邊剛剛說完,旁邊一直沒說話的何主任突然跟了一句,“這確實不難選,我們神內就是全省最好的。”

隨即看向臉色難看的張德文,又趕緊的笑了下,以掩飾其尷尬。

張德文忽然覺得呼吸有點困難,緩緩深吸幾下後方才說道,“你。。。你。。。。”

但是‘你’了好幾下,卻又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

可是杜衡不管,再次說道,“張老,我和賈導之間本來就沒有關係,是慄沁女士居中幫忙聯絡的。

而我和慄沁是好朋友,所以不管賈導是不是在貴院,我都會全力以赴的救治。

還有,拿患者的健康做籌碼,這對我來說,本就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

所以,張老,還請你收回剛才的話。”

杜衡一語雙關,替自己解釋的同時,也稍微的內涵了一下張德文,你在這裡說我用旁門左道,你怎麼不去說你學生,拿患者做賭注的事情?

老頭突然嘆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怎麼了,看到杜衡的時候,尤其是剛聽了杜衡的辯證思路,他的內心對這個小夥子是喜愛的,但是又沒來由的,就會升起一股牴觸的心理來。

心裡的那股彆扭勁兒過去了,他就明白,自己是把關博身上的氣,撒到了杜衡身上。

再次嘆息一聲,並沒有對杜衡說什麼,只是慢慢的轉身,並對學弟說道,“走吧。”

而這一次,杜衡沒有在叫住張德文。

隨著張德文的背影消失,何主任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樣最好。

張德文不管怎麼說,那是有名望有資歷的老前輩,最後的兩聲嘆息,其實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而在場的這些人,也都明白張老最後的意思,所以並不會出去亂說,壞了杜衡的名聲。

要是杜衡不依不饒,非要張德文說出那般明確的話來,大家也不會說什麼,因為那是杜衡應該有的。

但是那樣一來,老頭的面子算是徹底的被撕掉了,杜衡也和張德文這一系算是結了仇,甚至和魯齊也不會再有聯絡。

哪怕以後的杜衡成了全國最著名的專家,魯齊都不會和他有交集。

他旁門左道的名聲是收回來了,但是一個為人小氣、斤斤計較的名聲又得被人傳出去。

現在這樣,最好。

何主任明白,旁邊的慄沁也同樣明白,就是賈導的愛人也是明白的,所以她們都沒有幫杜衡去討一個明確的公道。

何主任呵呵笑了一下,“杜醫生,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給患者開方吧,我們都還想見識一下,你三服藥的奇蹟呢。”

聽到何主任的話,杜衡也是悄悄放鬆。

剛才他看似硬氣,那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