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博直接傻眼,“我輸在哪了?”

“胸襟和氣度。”

“這有什麼用?能看病還是能救人?”

唐應龍苦笑一聲,就這話說出口,這孩子一輩子就只能當個看病的匠人了。

說他是醫生,都有點不夠格。

唐應龍輕吐一口濁氣,緩緩說到,“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損失降低到最低。哎,行了,說說你的計劃吧,你要和人家杜衡比試,到底要怎麼比?”

關博聽唐應龍終於說到正題,頓時就變的精神了起來,“姑父,我是這麼想的,我找五個不同病因的患者,病情兩兩相似或相同為一組。

我和杜衡同時展開治療,相互作為參照,在限定期限內,看病人的恢復效果為判斷依據。”

關博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再一次透露出自信,“而且我在這些病人中,穿插一些疑難雜症,提高比試的難度。”

唐應龍一直沒有插話,聽關博說完後,他非常平靜的說到,“你就準備隨機找病人?”

“當然,我要用最公平公正的手段贏他杜衡。”這一刻,關博自信心爆棚。

看著自信的侄子,唐應龍嘴角咧一下。

如果沒有查杜衡的底細,關博這麼說,他一點都不擔心。

要知道關博從小就被培養學習中醫,從研究生開始,就一直跟著張德文這樣的大師學習,到現在也已經有五年的時間。

在醫院裡,也是能獨當一面的醫生,是能教導新醫生的帶教老師。

但是當知道了杜衡的履歷後,唐應龍對這個天才,沒有了以前的信心。

俗話說貨比貨得仍,人比人得死。

關博和杜衡兩人,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不比,都是當地的新星醫生,可要是一比,差距也太明顯了。

“你就這麼隨便找幾個病人,不做其他準備?”

“當然。”

“你想拿醫院作為你們比試的場地,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醫院領導會同意你這個想法嗎?”

“所以我來找姑父你了啊。”

唐應龍嘆息一聲,接著問道,“杜衡在東山沒有行醫資格,這個問題你想過怎麼解決嗎?”

關博自信的眼神突然一滯,“這。。。。”

“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基本問題,你準備什麼都是閒的,因為杜衡根本就不會來和你比試。”

“可是他都答應了。”

“他是答應了,但是這種不可抗力,誰又能說出什麼來?”唐應龍搖搖頭,接著說到,“如果在東山不能比,但是現在大家又騎虎難下,你怎麼辦?

如果他反過來透過官方發出邀請,請你去金州做交流,幫你解決行醫資質的問題,你到時候去還是不去?”

當然不能去,這個問題關博可是考慮過的。

唐應龍沒有停歇接著說到,“你有沒想過,就因為一個行醫資格的問題,人家會變被動為主動,而且透過官方邀請,從檔次上就比你這種私人約架行為,要高出一個等級。

到了那個時候,不管你答應不答應,你又會被人家拉踩一番,到頭來,還是你輸。”

關博當場傻眼了,愣愣的看著唐應龍。

他只想到了要比試,但是他忘了,他和杜衡別說一個市,都不是屬於一個省的。

就算杜衡開方治療和在首都一樣,自己只是動嘴,然後有別人幫忙背鍋,但是得考慮杜衡是不是願意這麼做?

在首都的時候,是蘭常華和曹柄鶴在幫忙背鍋,他們之間是有信任基礎的,同時蘭常華的名聲,也讓首都的其他醫生願意相信杜衡,從而找一個背鍋的。

但是在東山呢?

大家現在都不對付,他敢從敵人的大本營找一個背鍋的嗎?

如果背鍋的反水,不承認、不擔責,那杜衡面臨的可就是不在註冊地行醫的後果,而這個註冊地還是省外,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