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治之前那個孩子的時候,杜衡也翻閱了大量的,關於腦癱患兒的相關文獻。

然後針對當時那個孩子的初步恢復情況,他大概做了以下幾個分類:

第一類,出生之後就介入治療的,如果在母體發育良好的情況下,這樣的孩子是有機會恢復到正常孩子的範圍。

第二類,出生之後沒有及時的介入治療,但是在一個月以內的,智力會有輕微障礙。

第三類,兩歲以內接受治療,加上後天的強化訓練,孩子可能智力發育緩慢,肢體稍微不協調。

第四類,大於兩歲的兒童,治療加後天的強化訓練,能恢復到什麼程度,看天意。

當然,這些都是杜衡暫時做出來的東西。因為現在的病例樣本就那麼一例,很多東西都是推斷出來的,裡面肯定有很多是不太準確的。

所以在後期對那個孩子的治療追訪中,樣本容量持續增大的情況下,這四條肯定會有一定程度的改變,自己的治療方案肯定也會有進一步的改進。

現在杜衡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杜衡了,那種特別有保證性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這既是對自己的保護,也是讓患者和患者家屬不要有過高的期望,這樣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很快,去拿針具的年輕醫生就回來了。

杜衡也沒有多廢話,同樣還是用之前的步驟,先是三稜針刺血,然後毫針點刺。

但是這一次的刺血,並不是為了喚醒嬰兒,而是為了舒展孩子的經脈。

連續四天的肌張力異常、抽搐,對孩子的經脈、肌肉、血管都產生巨大的壓力。

刺血的目的變了,但是點刺的目的沒有改變,十二井穴更是必不可少的穴位。

前一個孩子,杜衡用了五分鐘左右,就讓孩子開口哭泣,額頭見汗。

但是這個孩子,杜衡整整用了二十分鐘,才讓孩子哭出第一聲,而粘在孩子嘴角,深入喉嚨的管子,卻成了阻撓孩子哭出聲的障礙。

杜衡見狀,立即停下針刺,趕緊的把孩子嘴巴處進食的管子,小心翼翼的抽了出來。

隨著孩子正常的哭聲響起,站在身後的年輕醫生,直接握著拳頭“耶”了一聲。

和影片中的情況一摸一樣,這位杜院長是真的能治這個病。

而站在最後面的兩個女人,雖然也是一臉的震驚,但還是輕聲嘀咕到,“孩子以前也會哭,有什麼好得意的。而且孩子只是哭的大聲一點,根本問題又沒有解決。”

這次聲音特別小,但還是被年輕醫生聽到了。

不過這一次的他,並沒有據理力爭,而是轉頭輕笑一下,然後回頭繼續看杜衡的治療過程。

梅東也很開心,但是他比年輕醫生要沉得住氣,“杜醫生,接下來怎麼辦?”

“我需要開個方子抓藥。”

“好,杜院長你開,我簽字。”

杜衡眉梢動了一下,但也沒說什麼,讓找來紙筆之後,便開始寫藥方。而後,跑腿的任務又一次的落在了年輕醫生的身上。

在之前的孩子身上,杜衡的第一階段工作就算是結束了。

但是在這個孩子身上,卻不是如此。

等到年輕醫生拿著藥方離開,杜衡開始給孩子做按摩,做全身的肌肉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