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的事情忙完,杜衡便再一次回到被拍攝的工作氛圍。

而原本非常不習慣的他,經過兩天的適應之後,他已經能做到無視攝像機的存在。

只要拍攝的小夥不擋路,他就可以完全的無視這個人。

而拍攝的小夥在這兩天的拍攝中,跟拍的水平——沒有進步。

不過這都沒關係,只是有一點讓杜衡很不理解,那就是自己上門診的時候,拍了也就拍了。可自己在辦公室工作的時候,杜衡就不知道這小夥在拍個什麼勁兒。

“先別拍了。”杜衡伸手把小夥叫了過來,“你把這幾天拍的,已經剪輯好的東西給我看看。”

小夥尷尬的撓撓頭,“院長,我還沒剪輯呢。”

杜衡也是無語了,拍了三四天了,居然。。。。。

默默的嘆口氣,抬頭看著小夥問道,“我問你啊,你這是準備發我看病的影片呢,還是說要給我搞個紀錄片?”

小夥眨巴下眼睛,帶著一絲疑惑說到,“鄭主任就說拍點發影片的素材,沒說拍紀錄片啊。”

杜衡呼了口氣,“那你拍我在辦公室的事情幹什麼?你覺得坐辦公室辦公的影片有人看?”

小夥再次搖搖頭,“應該沒人看吧,反正我不看。”

杜衡覺得自己問話問的遲了,心臟憋得難受,“既然你都不喜歡看,那你為什麼要拍?”

小夥一副理所當然得說道,“鄭主任說得啊。”

疼,心疼。

杜衡真沒想到,看似清秀得小夥,居然能如此的。。。如此的。。。耿直。

“哪年進的醫院?”

“去年。”

“學的什麼專業?”

“日語。”

日。。。。。日語?

杜衡看著小夥的眼神抖了抖,一口氣差點把自己憋過去。

這是個婦幼醫院啊,不說醫護專業,你要是學管理的、或是人文科學的,哪怕你是學歷史的,杜衡都覺得自己能接受。

但是你學日語的是什麼鬼?

是覺得這小醫院會大批次的有日本女人來看病,還是說這醫院和日本的醫院有交流,需要他這麼個翻譯?

杜衡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心情。

從到這醫院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做的最多的,是在業務上,是在和管理層的溝通上。對於人事,說實話,他是真的沒有了解過。

“哪個學校畢業的?”

“xx電大。”

杜衡腮幫子有點哆嗦,“怎麼沒去找一份和專業相關的工作,而是到醫院來上班了?這和你學的專業不匹配吧?”

“我姨父讓我來的。”

“你姨父是?”

“邱平臻。”

“啊~~~”杜衡嘴巴張了張,把要說出來的話又給嚥了回去,“行了,沒什麼事了。幫我叫一下產科的劉主任。”

小夥哦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