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夥吸入的血塊太多了!!!

突然,杜衡問道,“你說那天你是打籃球的時候,被籃球砸到鼻子了是吧?”

小夥輕聲說到,“是的,我是學校的體育老師。”

杜衡猛的拍了一下手,“對,我要問的就這個。你上班期間,還有鍛鍊身體嗎?肺活量怎麼樣?”

小夥輕輕喘了幾口氣,“一直有鍛鍊,不過強度比上學的時候低了。肺活量沒測過,但是應該還可以。”

“體育老師,一直在堅持鍛鍊身體,肺活量也不錯,而且你又這麼年輕,吹氣球吧。”

打完電話回來的俞海廷剛好聽見,疑惑的說到,“吹氣球?”

患者父子也是疑惑的看向了杜衡,俞海廷的問題也問出了他們心中的疑問。

“對,吹氣球去,他還年輕,拿個氣球吹,或許自己就把肺管疏通了。”

俞海廷想了下,“那能來得及嗎?”

“應該可以的,如果他自己能把血塊逼出來,就不用擔心肺功能受損,時間長一點,也是能接受的。”

杜衡說的很慢,稍微停頓一下繼續說到,“如果吹氣球沒有效果,那麼再做手術也完全來得及。”

說完便看向了患者父子,“你們覺得怎麼樣?要不要試一試?”

杜衡好似在問父子兩,但他們父子其實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要麼接受杜衡的方法,試一試。自己有可能保住肺;要麼就是直接去做手術,後半輩子少半拉肺。

果然,父子兩對視一眼,便立馬同意了杜衡的方案。

俞海廷也同樣覺得試試無妨,事不可違就選最差的方式。

此時看父子兩同意,便開口說到,“我剛才和市一院已經取得聯絡,他們會派一輛救護車過來,接你們回去。”

聽到這話,小夥卻突然搖頭,“不去了,我就在杜醫生跟前治療,等實在不行,我在回去做手術。”

小夥剛說完,杜衡和俞海廷同時搖頭。

住院治療,是要擔責任的。怎麼可能讓你那邊辦著住院手續,卻在其他地方接受治療。

先不說功勞,主要是出了岔子,責任算誰的?

俞海廷當即給小夥說明了其中的利害關係,要到衛生院吹氣球,那就必須從市一院出院。

小夥猶豫了一下,“那我要是去了市一院,他們會接受你們的治療方案嗎?”

俞海廷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杜衡也回答不了。

如果是市一院的急救科,以現在雙方的關係,他們可能會採用杜衡的治療方案,先看看效果再說。

但是現在小夥是在其他科室,他們可不會給杜衡面子。

最大可能就是,患者如果強行要用杜衡的方法想試一試,而不是接受他們確定的手術治療,他們也會讓小夥出院的。

他們不會容許一個住院的病人,在他們的病區,用其他醫生的治療方案。

除非這個醫生是他們請過去的,那才有可能。

就比如上個星期,急救科的那個肺心病病人,他們把杜衡請過去,才有可能同意使用杜衡的方案。

這其中的蘊含的風險,他們並不想承擔。

換做其他醫院,也是一樣的結果。

小夥聽俞海廷說完,和父親輕聲商量了幾句,對著杜衡和俞海廷說到,“我就在你們這邊試一試杜院長說的方法,至於市一院,我讓我父親去辦理出院手續。”

俞海廷好心提醒,“這你可要想清楚,萬一吹氣球的方法不行,你要是再想去市一院,他們可能不會同意。”

“沒事,我本來也不相信他們的手術能力。如果非要做手術,我會選擇金大二附院,或者是省一,再或者軍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