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慌里慌張的小李,杜衡有點不樂意了。

一個流鼻血的,搞出這個架勢,也太不穩重了。

“慢點說,別慌里慌張的。”杜衡看著急頭白臉的小李,讓他稍微穩重一點。

小李好像沒聽懂杜衡的意思,還是著急的說到,“院長,前面來個流鼻血的,止不住,已經流了快半臉盆了。你快點去看看吧,餘醫生和火醫生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了。”

小李剛說完,杜衡立馬抬腿就跑,至於他自己剛說的穩重,去TM 的吧。

一路小跑,衝到俞海廷的辦公室,就見一個年輕小夥子,伸著脖子,低著腦袋,任由鼻子裡的血滴落到面前的臉盆裡。

而面前的臉盆裡,雖然不如小李說的那般嚴重,但就簡單目測,最起碼也有一指的深度了。

再考慮到患者來衛生院之前就已經在流鼻血了,加上路上的時間,估計這個量已經很驚人了。

俞海廷看到杜衡進來,趕緊站起身,“院長。”

杜衡沒有和俞海廷說話,而是轉頭對小李說到,“小李,去把我的針具包拿來。”

得到吩咐,小李轉身小跑出門。

杜衡這個時候才問俞海廷,“什麼情況?”

“患者二十五歲,中心小學體育老師,剛下課的時候和學生一起玩呢,被籃球打到鼻子就這樣了。”

俞海廷看了一眼還在流鼻血的男子,繼續快速的說到,“在學校裡,他用冷水拂過額頭,也用衛生紙堵過鼻孔。但都沒有效果,而且把鼻孔塞住的時候,塞左邊從右邊淌,塞右邊從左邊淌,兩邊一起塞,便大口大口的吞嚥。

剛才我和火醫生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一邊,但是都沒有什麼效果,現在我已經讓護士去拿冰袋了,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多長時間了?”

“按他所說,應該有二十分鐘了。”

“他自己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是凝血問題,還是本身有什麼疾病?”

杜衡這話剛問出來,小夥就抬起頭,仰著臉,一手拿著衛生紙又開始擦,“我沒病大夫,就是被籃球砸了下。”

“他不知道那就查一下吧,要不然不會流個不停。”然後低頭看向小夥,“你把兩隻手伸開遞給我。”

小夥扔掉手裡已經被沁滿血跡的衛生紙,疑惑的把手伸了出去。

杜衡直接伸手捏住小夥的兩根中指指根,用的勁兒太大,讓小夥子猛的往後縮了一下手。

“別動。”杜衡緊緊的捏住指根,“以後流鼻血的時候記著,不要仰頭,不要大口吞嚥。左邊鼻孔流鼻血,就捏右手中指指根,反之亦然。一般流血不嚴重的,都能止的住。”

這邊剛說完,小李和吳不畏兩人拿著針具包跑了進來。

吳不畏給杜衡打下手,已經非常的得心應手了。

不用杜衡吩咐,他已經拿出幾根長針開始酒精消毒。

“小李,過來捏著他這兩個手指,捏指根,使勁捏住。”

換手之後,杜衡從吳不畏的手裡接過了針具,先是找到大椎穴,酒精棉擦拭之後,杜衡開始不斷的用針尖輕刺,每當滲出血跡的時候,就會用棉籤擦拭掉。

感覺針刺放血差不多了,又在迎**、合谷穴、上星穴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