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早上起來我喊你,你別睡懶覺。”

看著杜衡又要進入到客房,武勝男突然喊道,“你確定不在主臥睡?”

杜衡腳步停頓了一下,“留點懸念吧。”

武勝男快被氣死了,哼了一聲直接把門給摔上了。

早晨起來之後,武勝男又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嘻嘻哈哈的做了早飯,吃完卻並不出發,而是等到中午,開始拉著杜衡瘋狂購物,大人的,小孩的,反正只要看著合適,就一股腦的往後備箱裡放,杜衡拉都拉不住。

一路上,武勝男對杜衡從小生活過的地方很好奇,不停的問著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而此時的家裡,杜平卻變的緊張了起來。

一個是杜衡這次帶來了確切的訊息,和他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這讓他很興奮,這個老光棍弟弟總算是要成家了。

二一個就是,武勝男家庭帶給他的壓力,這種壓力大的他喘氣都覺得困難。

一方是大官,一方是農民,這樣的家庭能結成親家,是他做夢都不敢夢的事情,而現在,杜衡卻帶著這家的姑娘上門了。

杜平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趕忙的走出了大門,如同第一次迎接王淑秋一樣,開始迎接武勝男的到來。

杜衡下車就看到了拘謹的大哥,同時也看到武勝男不是很自在,便趕緊笑著給兩人做介紹。

一番彆扭的寒暄後,拘謹的兩人也算稍微放鬆了一下,隨後便拿上東西準備回家。

“哥,我嫂子呢?”

“做飯呢,沒出來。”

“哦。”說著便和大哥往家裡走去,剛到門口,就看見門臺子下面,梁和海父子三人站在中門臺子朝著下面大聲的叫喊著。

再往梁和海前面看去,卻是他們家的位置塌出來一個大坑,大門沒了不說,連進出的家裡的路都沒有了。

杜衡好奇的問道,“大哥,梁和海家這是怎麼的了?”

杜平笑了一下,“還能咋的了,塌了唄。”

對於大哥的這個回答,杜衡很是無語,“我問怎麼塌的?”

“梁利海在下面想掏個窯洞,準備當羊圈。可是掏了一半,窯洞塌了,連帶著把中門臺子梁和海家的門臺子也帶了下去,還把大門一起給塌進去了。”

杜平看了一眼下面吵架的幾人,笑著說道,“現在梁和海帶著他兩兒子和梁利海要賠償呢。”

杜衡撇了下嘴,“梁和海可不是個善茬,他那兩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把利海給打了。”

“不會,村長在下面看著呢。頂多也就吵一會,打不起來。”

“打不起來就行。”

說完便不再看吵架的一夥人,轉頭跟著自己大哥往家裡走。

這種事情,農村天天有。

不過像梁和海這樣,父子三個大老爺們罵架的可不多,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都先是老孃們在前面罵,然後老爺們出來幹架。

像這種老爺們,還是父子三人一起罵架的,不多見。

武勝男看的稀奇,本想多看一會兒,可是看著杜衡兄弟兩要進門,她也只能收起好奇心跟著進門,但她還是好奇的問道,“你剛說罵架的不都是姓梁嘛,他們應該是一家的吧?怎麼罵人罵的這麼難聽。”

“難聽?農村罵人不往祖墳上招呼,那是沒有力度的。不過他們雖然都是姓梁的,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算是一家了,頂多就是太爺爺的爹是堂兄弟。

所以只要不罵‘虧你先人’‘R八輩祖宗’這樣的話,就不算罵自己。”

武勝男悄悄吐吐舌頭,農村的這種景象,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進到屋裡,大嫂也是擦著手來和武勝男見個面,然後又立馬回了廚房做晚飯。

武勝男在堂屋待著有點不好意思,便主動的跟著大嫂去了廚房,想要好好的表現一下。

等人走了之後,杜衡便把武勝男爸爸的話敘述一遍,“大哥,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具體彩禮、日子這些的,還需要你去談。”

杜平默默的掏出一根菸,想到和武勝男爸爸那樣的大官談彩禮,他的手就有點控制不住的抖。

狠狠抽了兩口煙之後,杜平猛地抬起了頭,“人家不要你的房,估計彩禮也不會多要,可能意思一下就行了,不過咱們不能太差事了,你說給多少合適?”

杜衡笑了一下,“這我那說的上,你和楠楠她爸談就行了。不過我也估計不會多要的,人家位置不一樣,得注意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