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贊反駁不了魏凱達的話,可是旁邊還有個董越章。

只見他輕輕摸了一張牌,又打出一張後,便把自己的牌扣了起來,身子往後一靠,吞雲吐霧的說道,“格局,你不能拿你的格局來對標老杜啊。”

“你什麼意思?”魏凱達不爽的看著董越章。

董越章輕彈菸灰,淡淡的笑著說道,“你只看到了衛生院的改變,可是你看到衛生院改變後帶來了什麼嗎?

對內,提高了衛生院員工的工資福利待遇;對外,打響了中湖衛生院能看病、能治病的名聲。

對上,這是一份不能抹殺的政績,是上級領導有方的見證;對下,中湖的老百姓,可以在家門口看病治病,他們不需要再去市區的大醫院,和別人去爭搶那本就不多的醫療資源,節省了很多不必要的花費。”

董越章笑呵呵的看著魏凱達,眼神中卻盡是鄙視的神色,“這才是老杜的理想,這才是老杜真正想要的。

去年五月,咱們兄弟聚會的時候,說起過老杜的問題,而老杜當時要想去其他醫院,早就去了,為什麼沒有去?

他當時的回答,就是回答了現在你這個問題。大城市不缺好醫生,可是這個衛生院缺,中湖這裡的老百姓缺。

他要為這裡的農民,爭取一個和城裡人一樣的就醫機會,而且是儘量少花錢的救治。

現在回過頭看看,老杜這一年的付出,有沒有實現他的承諾?

他實現了。”

董越章緩緩的吐口煙,“是,這次的事情確實很對不起老杜,但是這和老杜的理想有什麼關係?

就算伱說的對,理想它就是個屁,可老杜的這個理想,它實現了,那它也應該是個連環屁,能讓所有人側目的屁。”

董越章說的慷慨激昂,可是魏凱達卻不為所動,隨手扔出一張牌之後,淡淡的問道,“別說是個連環屁,就是個核彈級別的屁,現在對老杜有什麼用?他還不是被擼了。”

董越章沒有著急說話,而是看著靳贊和杜衡把牌打出來,然後等自己摸上牌之後才說道,“你看著吧,老杜不會白受這冤枉,很快,他們局裡就會做出指示的。”

說著手指再次摸了一下手裡的牌面,“靠,摸錯了,二餅。”

“那咱們拭目以待。”,魏凱達看著二餅喜笑顏開,嘴裡卻是奚落的說道,“就一個二餅你都能摸錯,也不知道你摸個什麼勁兒,糊了。”

嘿嘿一笑,魏凱達推到了自己的牌面,餅子一條龍,“來來來,把你的胳膊伸出來,想抽你的皮條已經很久了。”

說著,便已經開始對著董越章的胳膊躍躍欲試。

董越章甚是無語的看了一眼魏凱達,“你都三十了,這不要臉的事情能不能少幹一點。”

“別廢話,願賭服輸,胳膊拿出來。”

董越章啪的一下也推翻了自己的牌,“看到沒,這是什麼?”

“三個六餅啊。”

“你也知道三個六餅啊,我記得老靳剛才打了一張六餅,請問那張六餅呢?還有你手裡的這張六餅,是第五張嗎?”

“艹”,看了一眼旁邊虎視眈眈的靳贊,魏凱達拔腿就跑。

靳贊怒視魏凱達,“我就說你小子怎麼老贏,站住,我要還回來。”

隨即,四個三十歲的男人,就像是孩子一樣,在院子裡玩起了老鷹抓小雞。

如果這會有人認出杜衡和董越章,可能在震驚於他們身份的同時,然後淡淡的留下一句‘弱智’後,倉皇離開。

當然,這其中肯定不包括王世真夫妻倆。

他們兩口子啊,此時正認真的拔著自己家小母雞的毛,準備給四人做大盤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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