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不畏這會瞌睡的有點迷糊,沒太搞清楚韓玉健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進去和杜衡說了病人的情況後,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睡覺了。

可是當睡了一覺起來,腦子清醒之後,再想韓玉健說的話,就覺得不太對勁,覺得韓玉健是話裡有話。

自己不管怎麼說,都只是一個才入職一年的新人,韓玉健怎麼可能這麼好心的推自己上去呢?

自己想不明白,便在早上忙完之後,抽空去找了杜衡,把韓玉健的話重複了一邊,疑惑的問杜衡,“師哥,韓醫生這是什麼意思,再說了餘院長現在兼任醫務處,乾的很好啊。”

杜衡呵呵呵的笑了起來,“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別想那麼多了,好好幹你的工作去。

對了,我剛才想起來一件事情,楊遠勝出院都多半年了,他有沒有在回來複查過?”

杜衡突然的問題,把吳不畏給問蒙了。

楊遠勝是誰?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原來是去年配合鄉政府工作,杜衡幫助過的那個肝腹水的病人。

“師哥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這個人。去年出院之後,每隔一個月他都會來複查一次,但是十一月份你去了首都之後,他就再也沒來過了。”

杜衡哦了一下,“你沒聯絡一下嗎?他的腹水問題解決了,但是肝硬化這個病得慢慢來,藥不能停啊。”

“我打過他的電話,剛開始的時候沒人接,後來就停機了。”

杜衡眉頭微微皺起,楊遠勝的肝硬化程度很重,不接受持續的藥物治療,必定會再一次的產生腹水,那之前的治療就算是白費了。

“這樣吧,你這會再去聯絡一下,看能不能聯絡上。要是能聯絡上,問問情況,看看怎麼回事。”

“好的師哥,我知道了。”

吳不畏一頭霧水進來,又是一臉疑惑的出來,自己的事情沒搞明白,又弄出來一個半年前的病人,搞什麼嘛。

送走吳不畏,杜衡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又把崔光海叫來商量事情。

快到中午的時候,崔光海終於從杜衡的辦公室出來,就聽身後杜衡還在說著,“崔院長,這件事情抓點緊,儘快的實施下去。”

崔光海應了一聲,便轉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吳不畏來的剛是時候,他也聽見了杜衡最後一句話,他挺好奇杜衡到底要實施什麼東西。

但是他沒敢問,只是對著杜衡說道,“師哥,我聯絡了楊遠勝,他的電話還是停機,他兒子的電話也打不通。對了,村醫楊崢農的電話也沒人接。

而且我查了一下,楊崢農對他們村的村民基本情況,從去年十二月就沒有在往衛生院報了。”

這讓杜衡有點納悶了,想了一下拿出手機,就要給他們村上打個電話問一下。

但是剛要撥出去,又一想那村醫老頭的尿性,杜衡便沒了打電話的想法,“你收拾一下,把你手裡的活給別人,陪我去一趟楊遠勝的家裡。”

吳不畏疑惑的問道,“師哥你給他們村委打個電話,問一聲就行了唄,幹嘛還非得去一趟?”

“一是去看看楊遠勝,另一個我去看看楊崢農這老頭在幹什麼。”

對這老頭,杜衡從上任開始,就心裡非常的不滿意,甚至是憋火。

賣劣質藥材給同村同姓的人,被人用鋤頭開了瓢,後來拿保健品當藥賣,也有他的參與。

再次來到楊遠勝的家,看見的還是那個大木門,木門上的破口依然存在。

只是相比較去年,門更破了,牆頭也倒了一塊,而且院子裡再也沒有了狗的叫聲。

杜衡喊了站在門口喊了幾句,始終沒有得到屋裡的回應,便再一次順著門口的破洞看了進去。

冷冷清清。

吳不畏爬到牆頭看了一眼,“師哥,這家裡應該沒住人吧,你看那邊窗戶都破了。”

杜衡嘆口氣,“走,我們去村委問問看。”

往村委走的時候,看著那個記憶猶新的圍牆,杜衡頗為感慨的對吳不畏說道,“第一次來找楊遠勝,就是在這個地方,一把菜刀貼著我的臉飛過去。”

說著還往牆邊走了兩步,指著對面牆角的一個豁口說道,“看,這就是當初那把菜刀留下的印子。”

這件事情吳不畏知道,但是在事發原地,再聽杜衡說一次,還是覺得杜衡命挺大的,也由衷感嘆那個女人彪悍。

不過在路過當事人的家門口時,看到的也是緊閉的大門。

。。。。。。

“你說遠勝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