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是又鬱悶又緊張。

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就變懸疑了呢?

但是這五天沒訊息,也確實得讓人心慌,而且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問題是電話五天了還有電,這就讓人想不通了。

“嫂子你別急,我幫你問問。”

沒辦法,杜衡只能拿出電話給龔道陽撥過去,不管是喝酒栽倒在溝裡,還是在其他地方打牌被抓了,五天時間,派出所都應該知道。

“龔哥,這幾天有人報案嗎?”

“報什麼案,這幾天清淨的很啊,這幫外出務工的一走,我們可算是清淨了兩天,你可別亂說話,給我找事情啊。”

電話那頭的龔道陽態度很不好,好像杜衡的話就是詛咒一般。

“龔哥,是這麼個事情,下莊的村醫祁剛人找不到了,失蹤五天了,我想問問,是不是被你們給抓起來了?”

“想什麼呢,我們要是抓人,肯定會通知家屬的。”說話間,電話對面的龔道陽語氣變了下,“你剛說失蹤五天了?你怎麼確定人是失蹤了,而不是再去幹別的事情了?”

杜衡當即就把剛才的事情給龔道陽說了一遍,“龔哥,這種情況算不算失蹤?”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好半晌之後說道,“他有沒有欠錢不還什麼的,還是說了贏了別人很多錢?”

“沒贏錢,聽他兒子說還輸了不少。”

“輸了?具體是多少,輸給誰了?贏錢的那個人現在在哪?”

一連串的問題直接讓杜衡矇住了,他什麼都不知道。

龔道陽聽不到杜衡的回話,便知道自己是問錯了人,趕緊說道,“這事情可大可小,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到。”

可大可小?

什麼意思?

杜衡有點沒轉過彎,剛想再問呢,對面的龔道陽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杜衡看著已經斷線的手機,對著祁剛媳婦說道,“嫂子,派出所那邊也沒有老祁的訊息,而且老祁的電話一直有電。這就說老祁肯定是藏在那個角角里打牌呢。”

祁剛媳婦被杜衡稍微寬了下心,“那我再打電話問問,兒子,你去你爸老打牌的那幾家問問去。”

看著祁剛媳婦又開始打電話,杜衡在家裡有點待不住了,“嫂子,我也幫你打電話問問,順道我在外面等個人。”

祁剛媳婦這會已經顧不上杜衡了,開始了又一輪的電話撥打。

杜衡也沒說非要等個回話,說完之後拿著手機就走了出來。

他心裡是真的納悶,這祁剛能去哪?

打個牌而已,不至於五天不回家吧?

剛回到車上,王麗麗就問道,“你忙完了?”

“沒有,祁剛找不到了。電話能打通,但是已經五天沒回家了,而且這五天沒人見過他。”

王麗麗哦了一聲,“聽說祁剛這個大胖子愛打牌,是不是怕她媳婦嘮叨,躲起來打牌去了?”

“他媳婦都問了一圈了,都說人不在,五天前就回來了。”

“這些一起打牌的都是一丘之貉,保不住他們就撒謊呢。”

杜衡搖搖頭,“不一定,那天支桌子的那家,也說祁剛半夜就回來了。”

略微停頓一下,杜衡接著說道,“算了,我也打電話問一下吧,應該沒有人騙我的。”

在周邊幾個村子,杜衡現在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他要是問起來,村上的人還真不一定敢騙他。

一圈電話打下來,得到的回饋就兩個。一個是不知道,一個就事祁剛半夜就回家了。

這還成怪事了,人呢?

二十多分鐘後,杜衡從車上看到了祁剛的兒子回來,便下車問道,“找到你爸沒?”

“沒有,他們都說我爸那天晚上就回來了,我在他們家裡也看了,他們家也沒打牌喝酒。”

說完就趕緊跑進家,把這個訊息告訴他媽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