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的速度很快,說完就把杜平肩頭的衣服完全的褪了下去,又挑了一點自己做的‘活血油膏’,開始在杜平的肩頭塗抹,然後用最純正的手法,給自己大哥來了一次推拿。

這個過程比較的長,長到大嫂直接開始不耐的催促, 杜衡才算是收了手。

不過這個時候,杜平雖然還有絲絲不適,但已經能夠正常自如的坐臥,自己動手拿筷子吃飯,也是沒有問題了。

嫂子看了一眼端著飯碗的杜平,笑呵呵的說道, “小衡的水平還真不是吹的,這手藝沒毛病啊。

剛回來的時候, 你哥直接就是一副要死的模樣,別說動動身子了,我看著就像是馬上斷氣了。

沒想到你這一通搗鼓,好了!”

搗鼓一詞用的很是精妙。

杜衡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哥,正好和他的眼神對上,杜衡不由的乾笑兩聲,趕緊低頭吃飯。

對大哥的治療效果肯定非常好,前後也就是二十分鐘的時間,不但把脫臼的肩膀按了回去,就是岔了氣的肋巴扇子都不怎麼疼了。

但是自己今天用的治療手段,卻是讓大哥受了大罪了,痛苦程度似乎不亞於他本來的傷勢。

尤其是正骨復位那一下,絕對讓大哥的小心肝在狂顫。

還有側肋刮痧,簡直可以說是把內傷變成了外傷。

明天早上起來不用看,杜衡都能知道,大哥的側肋那片面板,肯定是青紫色的。

但是外傷嘛,總歸比內傷輕鬆一點, 好恢復一點。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那一頓刮痧,能把側肋疼痛減輕到什麼程度。

大嫂笑呵呵的打趣這兄弟倆,可杜衡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快速的吃完飯,抱著杜毅就回了小臥室裡。

起初還有杜毅不斷的反抗聲傳來,沒過一會,就變成了哇啦哇啦的背書聲。

逃過一劫的杜衡晚上睡了個好覺,早上起床準備上班去的時候,就見到了早早起來,已經去喂完羊回來的杜平。

經過一夜的時間,杜平窩火的心情也算是平復了下來,不過看著杜衡的眼神,還是非常的不友好。

尤其是一直半懸空的右臂,杜衡就知道是什麼事了。

不過他在大哥面前皮慣了,哪怕已經三十歲了,還是一如往常一樣,笑嘻嘻的看著大哥問道, “哥,幹活的時候,岔氣的那地方再疼不疼了?”

杜平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這個一手帶大的弟弟, “稍微有點疼,不過幹活已經不影響了。就是你刮痧的地方,我覺得可能破了,胳膊碰一下都有點疼。”

聽到大哥這麼說,杜衡心裡立馬就有數了,“沒事,刮過的地方,你用那天拿來的那個全體神膏抹一下,那玩意可是有活血消炎生肌的作用,保準你到了晚上就不疼了。”

杜平點點頭,“行,我待會抹點,你做的東西還是不錯的。”轉身剛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過頭問道,“伱嫂子小腿上青筋特別重,你知道是咋回事不?”

青筋?

杜衡愣了一下,轉身往廚房看了一眼給大家忙著做早飯的大嫂。

想都沒想,杜衡轉身就往廚房走了過去,大嫂在他心裡的地位,一直都是媽媽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