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一天,杜衡走出了首都的飛機場。

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也是第一次坐飛機,他也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害怕坐飛機。

這一路的行程,他就只擔心一件事情,自己做的飛機會不會突然掉下去。

“杜醫生。”

一聲清脆悅耳,又帶著絲絲金州口音的聲音, 響起在杜衡的前方。

抬頭望去,只見朱敏妍開心的在前面的人群裡揮手。

三繞兩繞的出來,朱敏妍開心的跑了過來。

她的親熱不是裝出來的,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這不光是杜衡救了她的命,更重要的是,杜衡是她的老鄉, 正兒八斤的老鄉。

背井離鄉八百里, 能在這個地方看見自己的老鄉,不來個兩眼淚汪汪還真對不起老鄉這兩個字。

杜衡笑看著眼前蹦躂的小姑娘,嬌嫩的肌膚,健康的身體,杜衡也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朱敏妍,這一個月恢復的怎麼樣?”剛一見面,杜衡不由的職業病就犯了。

朱敏妍很熱情,伸手接過了杜衡手裡的行李箱,“非常好杜醫生,這一個月的時間,除了還是稍微有點氣短,已經沒有任何的不適了。”

“那很啊,還是那句話,記得按時喝藥。”

“嗯。”朱敏妍重重的點了點頭,聽到身後輕咳聲,才想起來, 自己還帶了兩個人過來, “杜醫生, 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我的老師張新田。”

杜衡很客氣的握手,張新田給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帥,比自己還帥。

“這位是蘭教授的助理,也是學生曹炳鶴。”

“杜醫生你好,我叫曹炳鶴,你的住宿老師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現在過去吧。”

“麻煩了。”

一路上朱敏妍很開心的和杜衡聊天,聊學校,聊舍友,聊她回來之後的所見所想。

杜衡聽的津津有味。

不冷場,還有趣。

就是第一次發現,這姑娘居然是個話癆,這在她住院的時候,整整兩個月都沒有發現。

住宿的地方,並不是杜衡以為的醫院宿舍,而是清北醫學院研究生院的學生公寓,只有杜衡一個人,也算非常奢侈了。

曹炳鶴帶著杜衡進了公寓,“杜醫生,您先在這邊湊合一下,蘭教授現在還在外面找房子。但是您也知道,首都的房子比較緊張,尤其是醫院附近,更是難找。”

杜衡輕輕搖頭,他對這個環境非常滿意。

身邊全是活力四射的年輕人,各個朝氣蓬勃,雖然也有幾個已經禿頂的大漢隱藏其中,但也並沒有影響杜衡的心情。

“不用了,不麻煩蘭教授了,這裡就非常好,謝謝曹醫生。”

曹炳鶴嘴角輕輕拉起了一個弧度,他真怕杜衡是那種年少輕狂難伺候的主。

畢竟從老師的談話中知道,這位杜醫生可是非常有本事的一位醫生,而且他也看了朱敏妍的治療病例,他覺得現在他是真不敢像杜衡這麼開方。

年輕,有本事,有點傲氣是能接受,曹炳鶴也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