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全在關注地上的蘭常華時,警察已經在側面瞭解完了事情。

但是看著眼前動手行兇的男人,沒有傷痕,卻抱著膀子使勁哀嚎,他對眼前的這幾個白大褂就多上了點心。

這夥人裡有狠人啊。

一個成年人的膀子,還是沒有任何被控制的前提下,說卸就給卸了。

這要是自己,就算是幾個人把人全控制住了, 自己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卸下來。

不過打斷倒是有可能。

聽到曹炳鶴回話,警察還以為是曹炳鶴是動手的人,指著地上的男人說道,“你這下手有點狠了,跟我回去做個筆錄吧。”

派出所誰都不想去,曹炳鶴也是一樣,“我這裡還有很多病人,我老師現在受傷了,我這邊離不開,能麻煩你在這裡問嗎?”

警察看了一眼外面的探頭探腦的病人,又低頭看了一眼坐地上不起來的男人,略有為難的說道,“這個恐怕不行。你也看到了,這位傷的比較重,咱們還是回去好好談一下比較好。”

警察也為難,就這情況,要是能給人家接回去,沒有後遺症也就罷了, 要是接不回去, 搞不好這男人的家屬還得告他們這幾個醫生。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畢竟現在這個社會,走路被馬路牙子碰翻,還得告一波做市政的呢。

曹炳鶴還要再說,杜衡伸手攔了下來,笑著問道,“警察同志,要是這個人沒事了,我們是不是就不用跟你走了?”

“當然,他要是沒什麼事,他就是涉嫌故意傷害的嫌疑人,我只會把他帶回去。當然,你們該做的配合還是要配合的。”

“那是應該的。”

杜衡笑呵呵的回答了一句,邁步就到了男人身邊,然後伸手就要往起來拉。

男人前面有多狠,這會就有多慫,杜衡還沒使勁呢,他就主動的站了起來,抱著膀子就要往警察的身後跑。

關節脫位,手臂不能動還是小事, 主要是那個疼, 那是鑽心的疼,而且一直疼,只要自己的肩膀頭子稍微晃一晃,疼的撕心裂肺。

他這邊剛想跑,杜衡直接伸手拉住了他垂下來的那條胳膊,一把就把他拉了回來。

隨著一聲慘叫,男人不由自主的往杜衡這邊過來,誰知杜衡拿著那條胳膊又是迎著男人的身子推了回去。

瞬間,再聽一聲更加高昂的慘叫聲響起。

“你幹什麼?”警察眼睛瞪的溜圓,他沒想到杜衡敢當著他的面施暴,高喊的同時,立馬就準備分開兩人。

不過杜衡輕輕一送胳膊之後,他就鬆開了手臂,在警察的手伸過來的時候,他的手也剛好放下去。

警察看著再一次開始哀嚎的男人頓時就有點生氣了。

不料杜衡笑呵呵的說道,“好了警察同志,他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

開什麼玩笑。

都叫成殺豬的聲音了怎麼可能沒事?

杜衡見警察不相信,便指著男人說道,“不信你試試,絕對沒問題了。”

警察半信半疑,雖然男人還在慘叫,但他還是要求男人把自己的胳膊舉起來。

不過男人可能被疼壞了,不怎麼配合警察,只在哪裡捂著肩膀頭子慘叫。

不過漸漸的,警察也發現不對了。

這男人剛開始可能確實是疼了,叫的慘烈一點,但是現在很明顯就是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