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迷迷糊糊的接起了電話,但是電話那頭卻是武勝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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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腦子一片空白,他已經有點記不清大哥用三馬子把自己送到了什麼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武勝男接回來的。

他現在就是站在ICU的外面,靜靜的站立著。

武勝男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他只想靜靜的待會。

第二天下午,沒有感染髮生的王淑秋被送出了ICU,然後被送入了普通病房。

但是醒過來的王淑秋,沒有和杜衡說一句話,她的眼睛只是呆呆的看著房頂。

醫生告訴杜衡,由於刀口太深,而且刀身不乾淨,在以後的恢復中,可能會留下一道疤痕。

杜衡沉默,良久之後他回到了衛生院,用了一天一夜製作了一份藥膏。

當他帶到醫院讓為王淑秋使用的時候,醫生拒絕了他。

他想為王淑秋轉院,轉到衛生院,或者是市一院、省一院,但是自己只是男朋友,患者自己沒有提出轉院申請的時候,杜衡沒有資格為其轉院。

不得已,杜衡開始第二次找關係,最終他做的藥膏被用到了王淑秋的身上。

王淑秋的媽媽醒了,但是人傻了,整個人呆呆的,又突然會胡言亂語的發瘋。

住院一週,檢查身體無大礙之後,被一直陪在外面的王淑秋爸爸接了回去。

王淑秋爸爸臨走的時候,緊緊的握著杜衡的手,“孩子,你在這裡我放心,我也想守著閨女,但是她媽媽現在必須要送回家了,所以我把閨女就交給你了。”

杜衡沒說話,但是看著身形佝僂,彷彿一個老人的王淑秋爸爸,狠狠的點了下頭。

父親暫時送母親離開了,但是王淑秋還是沒有和杜衡說一句話。

大半個月後,十二月十七,王淑秋出院了,來到了杜衡在醫院跟前新租的房子。

房間裡,王淑秋臉上的紗布已經去掉了,臉上有一道細紅的印子,粉嫩粉嫩的。

沒有出現什麼可怖的,稜稜鼓鼓的疤痕,恢復的相當好。

杜衡想抱抱王淑秋,王淑秋微微有點抗拒。

杜衡皺眉,輕聲問道,“怎麼了?”

王淑秋抬頭看著杜衡,看了很久,突然說道,“我們分手吧。”

杜衡傻了,這句話是他從來沒想到過的。

再次抱住王淑秋,想要攬進自己的懷裡。

而這一次,王淑秋沒有反抗。

“別胡說,都過去了。”

“不,我說的真的,我們分手吧。”

杜衡鬆開了王淑秋,認真的看著王淑秋,“為什麼?”

王淑秋應該想了很長時間了,等杜衡問完,她便緩緩的說道,“我弟弟是殺人犯,我媽現在瘋了了,而我就是一個掃把星。我不能拖累你,你應該找一個比我好的女孩。”

杜衡覺得,這應該是王淑秋還沒有從之前的事情中走出來。

畢竟,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弟弟一命換三命,最後倒在了血泊裡,這任誰都沒辦法接受。

“不要胡思亂想了,休息吧,等過段時間,你心情平復一下之後,咱們再說。”

王淑秋沒有再說話,只是平靜的點點頭,然後轉身進了臥室,然後關上了門。

王淑秋出院了,杜衡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了地。

好好睡了一覺之後,杜衡早起看王淑秋還是睡覺,便留下一個紙條自己去上班了。

辦公室裡,陸中江拿著一份檔案走了進來,“院長,你沒事吧?”

杜衡搖搖頭,“我沒事,怎麼了?”

路中間再次看了一眼杜衡,將心底的那份憂慮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