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可以了,你現在開始做治療,不要慌,我就在這看著呢,有問題我會告訴你的。”

杜衡交代完,那邊的吳不畏就找支架把手機固定起來,然後開始準備工作。

而杜衡的身後,不太忙碌的人全都圍在後面,看著手機裡的吳不畏做治療。

雖然人很多,可杜衡不慌,一是昨天的吳不畏的操作給了他信心,二是這次治療最危險的,其實只有剛開始扎針環節,只要把針扎對位置,也就沒什麼事了。尤其是已經操作過一次,基本不會出什麼問題。

至於後面的拔罐、艾灸,還有按摩,只要吳不畏沒有睡過去,或者暈倒、發瘋,就更加不會出什麼問題。

現場很吵,圍觀的人也多,等到吳不畏穩穩的把針紮好後,杜衡交代了兩句,就掛上了影片。

這邊太吵,勢必會影響吳不畏的操作,再一個隨著時間的推移,前來弔唁祭奠的人越來越多。這也讓他這個記禮薄本的人變的忙碌起來。

到了起靈的時候,尤其的亂和忙。更別說今天還是兩口棺材,要一起被抬出去,那更是亂上加亂,忙上加忙。

杜衡看著收禮金的人手裡那厚厚的一摞錢,還有身上挎包背得錢,兩人也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這錢要是出了問題,就是他們兩人的責任。

好在場面雖然亂,可是杜衡兩人的位置相對比較的安全和偏僻,大家也有意識的遠離這兩個收錢的人,以至於他們這屁大的地方,居然沒有被影響到。

等到人埋好,客待完,整個喪事結束,杜衡兩人給東家交了帳,趕緊吃了點東西,便也就各自回家了。

杜衡也沒回小二樓,而是直接去了嫂子家。

而家裡的杜雪靜,正在收拾著自己的書包。

她在高中是住校的,尤其現在高三了,課程忙,兩三個星期才回來一次,所以每次帶的東西就比較多了。

就像現在,她就很抗拒母親給她書包裡硬塞的那些乾糧,“媽,你別裝這麼多饃饃,我吃不完。”

說著話,把張素梅剛裝進去的饃饃有全部掏了出來。

張素梅看著被掏出的饃饃嘆口氣,她明白,這不是女兒吃不完,而是不好意思帶去學校,怕丟人而已。

杜衡也明白侄女的心思,這樣的一幕,在他上學的時候,也曾出現過。

杜衡走上前,把掏出來的饃饃放到邊上,幫著侄女整理好書包和裝衣服的箱子,“行了,不帶就不帶吧。學校什麼都有,餓了就去自己買,千萬別忍著,聽到沒?”

一邊說話,一邊給了侄女二百塊錢,“給你200的零花錢,想要什麼,想吃什麼就自己去買,錢不夠給小叔打電話。下週的到時候再給你。”

“謝謝小叔。”杜雪靜開心的拿出手機,飛快的收下了杜衡發來的紅包。

張素梅想阻攔,杜衡笑著勸慰,“行了嫂子,咱家又不缺那點錢。再說了,現在的孩子可不比我上學那會,那都是很要面子的。”

“誰說不是,你上學那會,每個星期,你自己都要背一書包的饃饃。現在倒好,這死丫頭一個都不背了。”

幾人說話的功夫,門口傳來汽車的喇叭聲,掀開門簾看了一眼,是已經約好送孩子們去上學的車。

幫著杜雪婷把東西拿到車上,杜衡對著杜雪婷叮囑到,“到了學校就安心學習,想要什麼給我打電話,錢也別捨不得花,營養一定要跟上,聽到沒?”

“聽到了。”

“還有啊,千萬不要談戀愛,要讓我知道,我打斷那小子的腿。”

“哎呀,小叔,你怎麼比我媽還墨跡,我都知道了,再見。”

隔著窗戶給幾人擺擺手,然後隨著遠去的車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