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陵也懵了,可當回過神來後依舊沒有用功力護體,任由許幻捶打。

他知道自己這些年虧欠妻子的,以前瘋癲的時候就不說了,這幾年因為天地異變,自身修為進境神速,心結早就化開。

可為了調查當年那個幕後黑手和兒子的下落,在不想打草驚蛇的情況下依舊沒有跟妻子見面。

是他的不對。

許幻捶打的很兇,但同樣沒有動用功力加持,並且淚水落下的更多,最後更忍不住趴在丈夫胸口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這些年內心承受和壓抑了太多太多,此時此刻終於釋放出來,但卻一發不可收拾。

同樣被轉職成二師兄和國寶的張玄陵沒有言語,只是緊緊地摟著妻子的嬌軀。

“你這些年都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不回來?”

好不容易止住淚水,許幻幽怨的質問。

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張玄陵沒有回答,起身將妻子鬆開,轉而來到那棵大樹下面,左眼死死地盯著張子凡。

至於說右眼……

並不是瞎了,而是被打得腫脹的厲害,睜不開。

“你是李嗣源的那個兒子?為何知曉這首兒歌?”

冷聲質問,甚至有電光在身上閃爍。

他同樣想知道張子凡為何知曉這首兒歌。

“他不是你的人?”

跟過來的許幻疑惑,之前見丈夫現身,還以為這小年輕是丈夫的人,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先前所想的那般。

那麼這年輕人又是如何知曉那首兒歌的?

張玄陵沒有言語,依舊死死地盯著張子凡。

他同樣知曉那首兒歌在當今世上只有自己一家三口知曉,自己和妻子都沒有外傳,那麼突破口肯定在當年被搶走的兒子身上。

難不成通文館知曉了兒子的下落?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你們的兒子?”

看著張玄陵身上閃現的電光以及那恐怖的威勢氣機,張子凡嚥了口口水弱弱的回了句。

“……”

張玄陵夫婦兩互相看了看對方那烏黑濃密的秀髮,再看看張子凡的白毛,神情越發的不善。

你小子是在侮辱我們夫妻二人的智商嗎?

“噼啪!”

張玄陵也是個果斷的狠人, 當即一掌拍在張子凡的肩頭,五雷天心訣的功力轉入,電光爆閃,讓張子凡整個身軀除了骨骼外都變成了投名狀。

“小子,老道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收回手掌,張玄陵陰沉的警告道。

必須儘快逼問出兒子的下落。

邊上的許幻同樣雙手握拳,大有大刑伺候的架勢。

而渾身焦黑的張子凡則一臉生無可戀的小表情,同時滿心的悔意。

也許,他不應該過來的,至少不應該獨自過來,如果能將那位神秘師父帶來,實在不行了將那位師兄帶來,那位師兄很抗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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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雲:阿嚏!總感覺有刁民想要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