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三聲哨音在華頓路球場的上空響起,整座球場頓時噓聲一片。

阿德雷卻是心滿意足,甚至還站起身來,向著十幾名隨隊出征的死忠球迷們鼓掌致謝。

噓聲算什麼?

你們在主場擺了90分鐘的大巴車,我都懶得說!

我們準備的找點球、騙紅牌、小動作……根本都沒有用,你們就輸了!

這場比賽,我們贏得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教練們很開心,巴里·富勒就沒有那麼樂觀了。

就算向場邊球迷致謝,也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那個1號球員的身上。

自己踢滿了整場比賽,少說也送出了20次傳中,卻沒能製造一次殺機,但這個傢伙,在替補席上坐到雙腿發麻,直到第86分鐘才替補出場,然後……第一次觸球就打進絕殺!

這找誰說理去?

富勒又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感。

這一次他十分確定,自己在球隊的主力位置,真真正正受到了這個新人的挑戰!

這時副隊長傑克·史密斯一把攬住了他:

“巴里,晚上一起喝一杯?”

回到溫布林登,已經進入深夜。

富勒與史密斯一前一後來到了他們最熟悉的夜店裡。

第四級別球員的喝酒頻率當然遠比頂級聯賽要多得多,他們的職業自律性也就比業餘球員好一點點。

儘管已經身處酒吧之中,但富勒依然心事重重。

年過30的他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儘管這份工作的週薪只有幾百英鎊,卻是自己一家老小賴以生存的最大依靠。

史密斯先是灌了一杯酒,然後直接躺進了沙發裡:

“巴里,我有些服了。”

富勒愣了一下,剛剛還在神遊物外的他沒有理解隊友的意思。

史密斯聳了聳肩:

“那個傢伙,只上場半分鐘就打進絕殺,再加上之前的表現,我們的兩位尼爾先生(指兩位教練)肯定把他當成寶貝了。”

他不說還好,現在富勒更加鬱悶了,只能仰頭灌了自己一口悶酒:

“誰說不是呢?”

看到他的模樣,史密斯反而笑了起來:

“哈哈哈。”

富勒瞪了他一眼,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