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光天化日看樣子是要去行兇的,咱們不管?”

“你他媽吃撐了!”巡檢直接就是一腳,罵道,“你想死別連累老子,這事你敢管?咱們兵馬司老爺來了,都得靠邊!”說著,又朝人影消失的方向望望,“再說,了,又不是在咱們片區,咱們就當沒看見。他孃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還是咱們管不了的事!”

說著,巡檢拍拍被踹的屁股,對身邊計程車卒們教育道,“別看咱們穿著官衣,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京城裡,咱們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咱們這身衣服也就嚇唬嚇唬老百姓!”

“記住了,萬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真有事就往上頭推,讓上頭頭疼去。一個月就那三瓜倆棗的餉銀,真當自己盤菜?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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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城,城門口的兵丁本想阻攔,卻被上官直接拉了回去。

路過城門洞子的時候,那邊的守門千戶還對著藍玉笑。

“侯爺,又出去活動筋骨?”

“嗯,打幾個不長眼的!”藍玉大笑,顯然這等事他不是第一次幹。

這群人沒有坐車,也沒騎馬,都是腿兒著走。

剛走出城門,朱雄英就覺得兩條腿累得跟灌鉛了似的。

藍玉停步過來,彎腰道,“殿下,臣猴摞兒著您!”說著,慢慢的蹲下。

他的意思是,讓朱雄英騎在他肩膀上走路。誰知,朱雄英卻沒動。

不但沒動,反而正色道,“不可,你即是孤的長輩,又是國家的大將武臣,孤不能騎你的脖頸子!”

此時的君臣關係,還遠不是後來我大清那種主子奴才的關係。臣子雖是臣,但可殺不可辱,君王也要給與尊重。

藍玉微微動容,嘴裡笑道,“臣先是您的臣子,然後才是國家的大臣!”說著,不由分說的把朱雄英抗在自己的肩膀上,大笑道,“殿下,今日臣猴摞兒著您去砸場子。等以後您長大了,上陣打仗,臣給你牽馬執凳!”

朱雄英騎在藍玉的肩頭,也大聲笑道,“好,會有那麼一天的。”

看著遠方,朱雄英心中暗想。

“這一世,因為我的存在,藍玉你不會死!”

“你這位北征捕魚兒海的漢家名將,定然會迸發出,更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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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走著,漸漸的走到城外一個看似尋常農莊一樣的地方。

莊子背後是山,面前是水,院牆高聳,上面居然還有幾個箭樓。而且莊子面前的空地上,拴著許多騾馬大車,敞開的門口不時有人意猶未盡的出來,又人期盼著進去。

“是這?”藍玉大聲問道。

“是!”常繼祖大聲道,“我就是在這輸的錢!”說著,他又開口道,“舅爺,前幾天我爹已經帶人給我出過氣了!”

“完蛋玩意兒!”藍玉罵道,“那是出氣嗎?這場子還好端端的開著算是出氣嗎?你可知道當年你爺爺是怎麼出氣的嗎?”

常繼祖懵懂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