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看看陳大年,“陳爺,問句不該問的,宮裡頭,出事了?”

“唔,小事!”陳大年笑笑,喝了口茶水,然後從袖子中掏出一塊巴掌大的金餅子,拍子桌子上,“雜家走了!不然一會天黑,進不去城了!”

“別陳爺!”馬三拿著金餅子追上,“你罵我?沒您,我早死了。幫您辦事天經地義,給這個可是臊我馬三!”

陳大年帶著小順子往外走,“一碼歸一碼,恩情是恩情,交情是交情,人情是人情!”說著,走到後門外邊,牽出馬來,翻身上馬,笑道,“沒有白使喚人的道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再說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不像話!”

馬三笑著收了金子,“這歲數了,還要女人幹什麼?”

“嘖嘖,都對不起你長那傢伙!”陳大年笑罵一句,策動坐騎,“走了!”

噠噠噠,馬蹄聲想起,兩人騎馬遠去。

馬三收回對兩人背影擺著的手,揹著手慢慢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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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轉,來到紫禁城。

苟二一天都心不在焉提心吊膽的,剛例行巡查完庫房,就急匆匆往住處走。

吱呀一聲推開門,屋裡馬上傳出聲響。

一個女人低聲道,“老二?”

“哎,是我!”苟二回身關上門,看看躲在帷幔後的女子,柔聲道,“你怎麼怕成這個樣子?”

帷幔之後,露出他對食張嬤嬤帶著淚痕的半張臉。他是呂嬤嬤的親表妹,兩人當初是一塊進的宮。

“宮裡邊,有什麼訊息沒有?”張嬤嬤急問。

“能有什麼訊息,一切如常!”苟兒挨著她坐下,低聲道,“今兒也沒人問你,沒人打聽你!”說著,繼續問道,“你表姐那頭,你去看了嗎?可尋到什麼沒有?”

“去了,屋裡頭一切都在,連我表姐藏在床墊子下的私房還在!”張嬤嬤落淚道,“她屋裡的東西,一樣不少!”

“行了,人死如燈滅,你也別難過了!再說,咱們當奴婢的,也她媽的是早死早解脫!”苟二開口勸道,“雜家納悶,你表姐走了,你怎麼這麼怕?”

說著,又道,“你好似,生怕被人找到你似的!可咱們畢竟都是奴婢,你藏在這也不是事,總要去當差伺候主子呀!”

張嬤嬤擦著眼淚,忽然猛的抬頭,“老二,我句話要和你說!”

苟二心中一動,“你說,我你還信不過?”

“我表姐!”張嬤嬤聲音低沉,有些驚恐,臉色慘白,“我猜她不是失足落水而死!”

“不是?”苟二故作疑惑,“多疑可要不得!”

“我表姐會水,她是漁家的女兒,從小在水邊長大,能淹死?”張嬤嬤說著,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那........”苟二想想,“你覺得有蹊蹺?”

“我姐活著的時候和我說過,若有一天她不明不白的走了,定然是因為........”說著,張嬤嬤的牙齒打顫起來。

“你說呀!”苟二急道。

“不能說不能說!”張嬤嬤忽然瘋了一樣,鑽到被子裡哭到,“我不敢說呀!”

“這當口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不說你表姐不是白死了嗎?”苟二繼續說道。

“我若說了,恐怕你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