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災害也應該有人目睹整個過程,存活下來吧?你們知道的那些自然災害是不是人都死在裡頭了。他們指定是做慣了這種事兒,到最後連遮掩都不遮掩了。這若是獻祭初期,為了防止大家發現異常,肯定會讓不少的倖存者活著講述當時的可怕。

然後又把這些倖存者給招入了道庭。在一點一點成批的讓他們死去。

當然了,現在應該也會有這樣的人。

畢竟沒道理消失多座城池,居然一點活人都沒有。再說只要進入了道庭,有活人也很容易變成死人的。

你們若是不信,自己去調查你們道庭內部的資料,當年那些倖存者和他們的後代還在嗎?”

某位小隊長再也說不出話來。

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出身,死在一些任務之中不是在正常不過嗎?那些後加入的人,怎麼可能跟他們這些從小被道庭培養的道軍相提並論。曾經他也是這樣想的。

那樣的炮灰,指定是活不了多久的。

道庭的任務都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可是等聽了青瑚的話,某位小隊長的心裡產生了強烈的動搖。

他麾下就曾經有過一個位兇獸攻城殘活下來的小道軍。進入道軍的時候已經十四歲了,他很努力。但是有一次自己見過他在深夜裡坐在軍營後山的林子裡哭泣。

當初自己曾經問過他為什麼哭泣。

“我們黑荊棘城殘存下來的四十來口人聽說已經死了三十來口,就剩下我們九個人了。大家都沒了,我們黑荊棘算是絕種了。”

黑荊棘城那不是四個多月前才被兇獸攻城覆滅的城池嗎?

最後的殘脈人口都加入了道庭軍和道庭的各地道場。

怎麼就那麼快就都死了呢?

當時自己也只是詫異了一下。還安慰他會盡力照顧他。

結果沒到半月,他也死了。一次看似很輕鬆的任務,自己才派他和另外一個騎士去解決。結果倆個人都死了。

當時自己也沒發覺蹊蹺,立即又帶了一批人去做任務,最後把罪魁禍首給殺了。

可是對方在自己質問為什麼要殺死道軍的時候,一直喊冤枉來著。他說他沒有殺死任何一個道軍。

小隊長急促的喘息著,深深的感覺到了青瑚話裡意思的可怕。

他倆隻眼睛駭然的看向了沈青瑚,眼底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惶恐。

他身後的騎士們更是驚恐,一個個好似得知了什麼恐怖的大秘密。要完,這次真要完犢子了。道庭若是真的背叛了人族,他們這些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還能繼續活著嗎?

“反正你們只要閉上嘴巴,道庭就不會知道我說過什麼。也不會拿你們怎麼樣。”青瑚回頭看了看他們笑了笑。“其實你們說出去我,我也不會如何,我大哥可是拜入了道場,成了親傳弟子的。反而是你們估計是再也活不成的。”

“這種訊息你可以不告訴我們。”小隊長咬牙切齒。

“這不是不想讓你們死的不明不白的嘛。”青瑚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心中卻在奸笑:好吧,我承認了,我其實就是想搞事兒。

其實那些傳承古老的勢力和邪教都有可能做成這個事兒。

但是誰讓道庭的嫌疑最大呢?它不背鍋誰背鍋?

道庭要是背上了這口大鍋,那它就得拼命的四處救援那些被邪屍攻擊的城池和百姓。否則他們就是真幕後黑手。

“聽說你們道庭的道宗大人,已經任職快一千年了。這年頭不少啊。若是從他任職開始就謀劃祭祀和培養邪屍的事情。咳咳咳,那如今人族疆域內部出現這麼多的邪屍大軍就一點都不意外了。”

某位小隊長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不可能的,你說的那些都沒有證據。”

“咱們幹嗎要看證據呢?道庭勢力那麼大,還能遮掩不了這點證據。咱們要看動機啊。你們道宗即使再年輕,也活了一千多年了。他已經是垂暮老人了吧?

誰不想一直活著啊。

只要他把人族和他自己賣給邪神。那麼培育出那麼多的邪屍的他,日後在邪神那裡必然也是一尊坐下猛將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可以晉升成為一位邪屍之主。妥妥的屬神啊。”

青瑚繼續忽悠道。而且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可以清晰的傳入眾多騎士們的耳朵裡。

神坑啊,大家想不聽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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