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帶走嗎?”青瑚怯怯的問。她實在捨不得自己的一池子魚,養大了能吃多少頓呢啊?

而且子生孫,孫生子,子子孫孫無窮盡,她能吃一輩子。

沈芳敘頭疼“那麼多魚崽子你怎麼帶啊?”

“要不你給我買一個能裝水屬性兇獸的御獸葫蘆?”

“不給,一個三千赤金幣,太貴了。”沈芳敘立即拒絕了她。

“那要不你給我借一個,這總可以了吧?”

“這可以。”沈芳敘想了想,立即同意了。“不過明面上,你的魚崽子必須都被我處死了。”

“那爹你去買一批九階兇魚崽子處死吧。我的都是八階,太值錢了,我也捨不得讓你弄死呀。”青瑚討價還價道。

沈芳敘又頭疼了。

“怕任家看出來。”

“看不出來,都是魚崽子能看出來啥?再說你們不都告訴任家是九階兇魚崽子了嗎?”青瑚心道,其實我養的是六階兇獸光劍魚,你們看了那麼久了,不也沒看出來嘛?

“我試試吧。你還需要帶些什麼東西過去,最近幾日都準備,準備。三日之後,你們就出發。”

“太快了吧?不能晚點呀?”青瑚驚訝的問。

“不能,任家催的急。”

“急著讓我死啊這是?”

“看破不說破你不懂呀?”沈芳敘無語的道。

“爹,這可是事關我生死啊。”

“你又不是沒有爹孃,你爹孃能看著你去死嗎?”沈芳敘捏捏小閨女的臉頰,這小臉養的肉呼呼的,肯定平日裡沒少偷去外面打牙祭。

對於妻子經常藉著家族酒鋪寄賣私酒賺錢然後帶著幼子幼女打牙祭的行為,沈芳敘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家族因為資源緊張,就連他們這些築基長老們的月例都直接減半了。

煉氣期六重以上的子弟更是十年都沒有發月例了,大家不私下賺點,難道等著扎脖子餓死?

沈芳敘並不怪族長這麼狠辣的剋扣大家,實在是太需要錢來購買築基丹,給煉氣九重的幾位族人築基了。

只要他們築基了,家族實力就會大增,一些縣內的資源他們也可以爭上一爭了。

若是有了那些資源反哺,沈氏就不會這麼一直囧困下去了。

“要不爹再給你加上倆房旁支的族人?”

青瑚小手立即搖晃起來,而且非常用力。

“不用,不用。我自己還是小孩子,沒有威嚴,他們不會聽我的話。等他們發現了我養的小魚兒,還不舉報我養了八階兇魚的事情?若是這個事兒漏了,我覺得咱們一族就得去東荒深處的無定城討生活了。”

沈芳敘頓時虛汗一後背。孃的,忘記了兇魚的事情了。他可一點都不覺得族裡傳開了,任家會不知道。沈家如今就跟個篩子一樣,漏洞太多了。

九階兇魚,大家偷養不算事兒,八階真就要了命了。

“我知道了,旁支的人不會去。我去給你篩選青壯凡人的時候也會主意一下,清白最主要。”

“最好是跟沈家沒什麼搭個的凡人。爹啊,你去招募點流民就行了。我聽說最近縣城裡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