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三世看到格里高利手滑打出的訊號彈,直接就傻掉了。

“完了完了完了,肯定壞事了。”

狩獵隊的統領不知道請客,好奇地問道:“陛下,這個訊號打是給誰的?”

“呃,不清楚。”

“……”統領沒想到等來這麼個回答。

西蒙三世只知道它肯定是許凌打給其他同伴的,但具體有誰會來,能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他並不清楚。

格里高利揉著後腦勺:“我,我不是故意的。”

見他滿臉的愧疚,那統領又問道:“怎麼了,不應該打訊號嗎?”

格里高利說道:“許少校跟我說在不得已的時候再發射,現在還沒出什麼事,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希望不會拖累他。”

同一時刻,潛伏在丘陵裡的許凌也看到了那個高空中的訊號。

“幹得漂亮!”

他在心裡暗讚了一句,“人都在我這,那邊應該不是遇到危險才打的訊號,想不到格里高利看起來五大三粗的,還挺會判斷局勢。”

現在西蒙三世已經到了狩獵隊,有數百的精銳武裝力量護衛身邊,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此刻呼叫使團的其他人,就算謝爾蓋的人先到,也能構建陣地據守一段時間。

既然如此,他就不打算再跟眼前的敵人周旋了。

“這些人卑鄙無恥,萬一待會暗中偷襲,我不小心再著了道,划不來划不來。”

想著,他自己又在暗中偷襲了一名事務部的幹員,隨後絲毫也不猶豫,直接撇下眼前的敵人。用疾風步悄然遠去。

聽到又一個傷亡報告,領頭的神選者怒不可遏,自從進入了這篇丘陵,短短一小會,他這邊已經有十來人喪失了作戰能力,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現在隊伍裡計程車氣非常低落,大多數人並沒有因為不斷被襲擾而怒火中燒,激起鬥志,反而是在未知的威脅下只想跑路。

每一個作戰單位的內部都有些抱怨的聲音。

“該死,那傢伙像個鬼一樣。”

“我現在應該在鄰居老婆的床上才對。”

“聖神護佑,請把那傢伙收了吧。”

“平常不向聖神祈禱,現在它能管你才怪了。”

“那沒辦法啊,你說該怎麼辦。”

“我哪知道該怎麼辦?聽命令唄。”

說著說著,他們又開始發揮特別事務部那打不過就擺爛的光榮傳統。

但是他們能開擺,領頭的神選者可不能,他大聲下達命令。

“所有人,分四隊,朝不同方向密集火力覆,無目標射擊。我就不信了,他藏得再好也不可能在大範圍齊射下還能不露出破綻。”

“頭兒,我們的彈藥不多了。”副官蔫蔫地說道。

“彈藥不多?!”

頭領瞪起了眼睛,“這次行動每人可是配備了1.5倍的彈藥量,怎麼可能不多?”

“呃,剛才大夥有點慌亂,每次發現一點風吹草動直接就清空彈匣,現在大部分人已經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的彈藥了。”

“如果不是犯法,我真得把你們的腦袋擰下來。”

經過許凌的折磨,頭領原本沉穩的心態也有些煩躁起來,“按我說的做,動作快點,不管那傢伙用什麼方法隱藏自己的,我都得把他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