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又一次噴射,許凌知道自己終於是突破了第四層。

“這鬼功法練得時候是真遭罪,照這麼個吐法我早晚得貧血。”

他現在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大驚小怪,擔心是走火入魔,只是洗漱一番就躺回床上就睡著了。

然而第二天剛一起床,許凌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還是不得勁兒,胸中總有一口鬱郁之氣無法吐出,跑去詢問祝踏嵐。

“沒事沒事,正常反應,就是你經脈被功法破壞了部分,但是破而後立嘛。到了後面幾層還會更嚴重,我突破第八層的時候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星期,你小子還能活蹦亂跳已經挺不錯了。”

許凌聽了之後才放下心來:“哎喲,這傻逼功法是誰發明的呀,我現在隨時都感覺要吐一口老血出來。”

“排毒,排毒。”

祝踏嵐笑了笑,“今天那些補充人員就要到了,你注意帶帶你的新隊員,熟悉規定、地形和本地人的風俗,現在你是獨立編制的負責人,要全方位地負起責任來。”

“知,咳咳咳,知道了。”

許凌捂著胸口離開,乘車前往了地下廊道的出口,他得把妹妹接到新生鎮來。

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兩人的關係,而是剛來的人員都要分配到遠征軍新編制的各個部隊裡,必須要有人接引。

而他率領的是獨立隊伍,所以只能他自己來接收新人。

不僅僅是他,其他各部隊也有不少人抵達現場,以便把分配到自己那邊的人帶回去。

等了沒一會,穿梭在地下廊道的車隊按時抵達了庫裡伍什,從上面下來了數百名從各部隊招收的新人,他們只是對於遠征軍來說是新人,但並不一定都是新兵。

許凌捂著胸口伸著脖子,不住地向著人群張望。

不過畢竟不是在火車站隨便接人,軍隊裡還是有秩序的,新來到遠征軍的人下車之後有組織地列隊集合,有從軍部一同過來的人念名單,指引他們去到應該去的編制。

“孫翰,第一列。”

新來者的隊伍裡走出一人,在空地最左側站定。

“趙永周,第二列。”

又一人站在了孫涵的右側,形成了第二列。

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處,只是服從命令,到時候自然會有長官來把每一列的人領走。

……

“許小雨,第十八列。”

許凌一聽到這個名字,立刻打起精神,衝妹妹的方向看去。

她所站的是最後一列,而且只有一個人,因為其它部隊都是大編制,只有許凌是戰術部隊的小編制,另外三十一個獨立隊伍都沒來人,因為他們一般不會在沒有抵達過境外的人裡選,反而更青睞已經在庫裡伍什地區執行過任務的有經驗的人。

所有人都分列站好之後,領頭的人又說了一遍從第一到最後一列分別代表的是哪一個部隊,這時候對應的長官就會出來把自己的人領走。

許凌把妹妹帶出來的時候顯得有些奇怪,因為他們的隊伍是最短的,一共只有兩個人。

走出地下廊道,來到地面上之後,許小雨很是興奮,她從來沒有到看到過冬之國的景色,此時外面都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在夏國境內非高海拔地區也很難見到。

許凌微笑著看妹妹衝到雪地裡去胡亂劃拉,滿臉慈祥,見她這麼開心,身上因為突破九玄勁而帶來的痛苦彷彿也減輕了不少。

“別玩兒了,這地方只要出了夏天隨時都下雪,有的是你玩的時候,走,先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