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身躲過已經衝在前面的一名刺客,靴子重踏地面,嵌在地裡的青石板碎裂飛起,化作奪命的飛刀,霎那間收割了三名刺客的性命。

而在這時,一道劍鋒已經抵達到了陳墨的身後。

是蝶舞。

那劍鋒直接將陳墨所刺穿。

“殘影?”蝶舞面色一變,只見眼前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小心。”突圍的胡媚兒一回頭,勐然看到出現在蝶舞身後的陳墨,當即大聲提醒了一句。

蝶舞也是感應到了什麼,身形拔地而起,竟躲過了陳墨一劍,讓陳墨稍稍驚訝一下,隨後一式力道剛勐至極的膝蓋撞擊狠狠砸在了蝶舞的後背,腿上的真氣傾瀉而出。

“卡察!”

骨頭折斷的脆響。

拔地而起的蝶舞,頓時成了一個彎月,如一顆炮彈一般,飛了出去,她的運氣很不好,撞在了一名士兵手握的長矛上,矛尖直接貫穿了她的胸口,命隕當場。

而那名手握長矛計程車兵,也是栽倒在地,往後翻了幾個跟頭。

蝶舞,就是蘇沐。

“當...”

一名士兵死去,長槍落地,胡媚兒居然殺出了重圍,帶著僅剩的兩名刺客,挾持著趙崇,朝著遠處跑去。

陳墨催動上古重童掃了兩眼,都是後天武者。

天問收鞘,陳墨喝道:“我要活的。”

“諾。”

...

不久,大批的軍隊趕到,將整個艮嶽團團包圍了起來,就算是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更何況是胡媚兒這樣一個大活人了。

很快,胡媚兒就被包圍在一個角落裡。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胡媚兒把趙崇當成了人質,對陳墨說道:“他要是沒了,我看你怎麼跟你的老相好交代。”

她的眼神帶著譏諷,顯然是在說陳墨和蕭芸汐的關係。

趙崇臉色慘白,這些天,他也是得知母后和陳墨的關係,知道陳墨是自己的假父後,他非旦沒有憤怒,反而有些慶幸和興奮。

因為這樣一來,他還能繼續當他的皇帝,不僅如此,若是母后在陳墨的耳邊吹吹枕頭風,他或許還能得到想要的權利。

因此,他不想死。

“陳大人,救朕,朕還不想死。”趙崇向陳墨救命。

陳墨不知道趙崇已經想好賣母求榮了,劍眉一蹙,看著胡媚兒:“你想要做什麼?”

“放我們走,並把你手裡的赤陽鍾交出來。”胡媚兒說道。

看著胡媚兒手中的劍抵著趙崇的白嫩的面板,已經留下了一道血痕,她身邊的兩名刺客,也很有經驗的站在胡媚兒的兩側,防止胡媚兒被暗箭所殺,而且這又是個角落,陳墨沒法強行救下趙崇。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不過赤陽鍾我沒帶在身上。”陳墨說道。

“別耍花樣,快把赤陽鍾交出來,你想看著他死嗎?”劍鋒已經深入了趙崇的皮肉之中,再深一些,絕對要割破趙崇的喉嚨了,胡媚兒神情有些不太鎮定道。

蝶舞潛藏在陳墨身邊那麼多久,在陳府都搜了一大圈,都沒有發現赤陽鐘的痕跡,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陳墨隨身攜帶著。

所以胡媚兒才不信陳墨的話。

“好,我拿,但我身上只有一尊,剩下的,我讓人去拿好不好?”陳墨在身上一陣摸索,就是為了讓胡媚兒看仔細些,將趙千尹給他的那一尊赤陽鍾,在胡媚兒的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