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們為何要放著安穩的日子不過,要去勾結逆黨,冒著砍頭的風險。

一問。

才知道燕王給的太多了。

現在世道這麼亂,天天打仗,他們又不是高階將領,隨時有可能戰死沙場,所以死前打算撈一筆,讓自己的家捲過上富貴的生活。

除此之外,他們還帶著些許僥倖。

燕王收買他們,只是讓他們透露一些軍中的情報,並不是讓他們倒戈相向,關鍵時候背刺來著,他們以為小心點,就不會被發現,卻不成想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陳墨雙眼一閉,道:“拖出去,斬了。”

對於這些吃裡扒外的人,陳墨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之所以當面詢問,除了想知道他們為何背叛自己外,還有一點,就是因為不甘吧。

他自大的以為憑藉著自己的魅力,可以讓身邊的人都臣服自己,不會受到他人的背叛,認為可以掌握一切...

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抵擋不了誘惑的,該背叛的還是會背叛自己。

這件事,也算是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

好在這些軍將只是些底層或者中層的將領,即便是全殺了,也不會引起太大的動亂。

...

西南。

返回幽州的必經之路上,趙絳的大軍沿著爻河的一側停下休整。

黃浪翻滾,水聲如雷,壓在了戰馬的嘶啼和將士們議論的嘈雜聲。

這河水湍急,翻滾的如同一條怒龍,洶湧著肅殺之氣,趙絳看著這河水,如同在看自己,心中雄心萬丈。

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他東山再起,麾下軍隊百萬,戰將如雲,且人心相比於之前的十八路諸侯軍,更加的歸一,勢力被之前更大的龐大。

他有了翻盤的資本,自信這次一定能夠擊敗陳墨。

他的臉上剛浮現出些許的笑容,身邊的親兵大聲呼道:“王爺,冀州和京師那邊來信了。”

趙絳看完信件,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都不是好訊息。

他在京師建立的情報司,已經被陳墨的人摧毀了。

連穆王和太師都被抓進了詔獄。

這就代表,以後他再也掌握不了京師的詳細情況了。

他拿著冀州的信件,道:“傳本王將領,所以營指揮使及以上的將領,到此處商議。”

“諾。”

等下面的將領都到齊後,趙絳把章角的信件拿了出來,道:“諸位,冀州的太平道首領章角,想與本王聯合,共同對抗陳墨,各位意下如何?”

話音剛落,一名投靠趙絳的忠義之士便上前說道:“王爺,萬萬不可。所謂的太平道,不過一群反賊,他們是賊,我們是兵,怎能聯合?”

“不錯。王爺乃是賢王,以拯救天下為己任,乃未來的天子,若是與賊聯合,傳出去豈不遭人唾棄。”有人附和。

“此乃忤逆之言,不可亂說。”趙絳抬手道。

“此言差矣,他們雖為賊子,可也是我大宋的百姓,我們與自己的百姓聯合,何談唾棄,而且我們只是暫時的聯合,黃巾軍數百萬之眾,若是能為我們所用,匡扶天下不遠矣...”有將領給出了不同意見。

“謬論。賊就是賊,我等忠義之士,豈能與賊為伍。黃巾數百萬之眾,都是些雜兵、流民,區區烏合之眾,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