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賢公主的裝束十分有外邦種族的特色,但和月虞兮的金髮碧眼不一樣,她也是黃面板,黑髮。身材玲瓏,曲線優美,額頭上印有一個三片花瓣的標誌。

身上的異香襲人,惹人遐思,但看上去,一陣風吹過來,都能把她吹倒一樣。

這讓陳墨忽然聯想到了紅樓夢裡的林黛玉。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

可是和大婚那天一樣,蒙著面紗,陳墨好奇的催動了一下上古重瞳,竟發現她的容顏嬌美動人。

陳墨挑了挑眉,未失了禮儀,上前相迎:“可是貴國惠賢公主?”

“鎮南王,宛國番邦小國,當不起上國王爺行禮。”惠賢公主姿態放的很低。

聲音嬌柔婉轉動聽,紅唇泛著迷人的薔薇色。

陳墨笑吟吟道:“公主殿下太客氣了,裡面請。

春蘭,看茶。”

春蘭恭聲離去。

兩人隔著一張長案,正面席地而坐,陳墨笑道:“本王這幾日有要事要處理,因此一直未見殿下,還望公主殿下恕罪。”

“不敢。”惠賢公主當著陳墨的面,解上了臉上的面紗,隨後看著陳墨的眼睛。

見他目光平靜,沒有一絲波動,她心裡不由的有些失望。

“不知公主殿下召見本王,有何要事。”陳墨典型的揣著明白裝糊塗。

惠賢公主如何不清楚,但既然是求別人,也只能壓住性子,把所求之事,又說了一遍,然後直接當著陳墨的面,跪了下來:“如今我們宛國,奸臣當道,迫害王室,還請鎮南王為我們做主。”

“哦,竟然有此事。”陳墨彷彿第一次知道此事一樣,然後怒氣騰騰的說道:“韓氏乃太祖認同且御封的宛國君主,他寧氏,區區商賈,竟敢如此大膽,妄圖謀國,本王豈能坐視不理。”

說到這裡,陳墨彎腰攙扶著惠賢公主的胳膊,扶她起來。

惠賢公主渾身一顫,身體如同觸電一般,但並沒有掙扎,反而臉上大喜:“多謝鎮南王。”

“小事而已。”

陳墨抬手壓了壓,旋即說道:“此事畢竟事關兩國外交,外交無小事,本王雖然掌握兵權,但也需要大臣認同...”

惠賢公主豈能不知,這是索要報酬了,當即忙道:“只要鎮南王能派得天兵鎮壓寧氏,大宛願意年年上繳歲幣於大宋。”

這顯然沒有達到陳墨的要求,接著道:

“貴國離我國京師數千裡,山高路遠,就算後面做下主來,那將士們恐怕也忍受不了艱苦千里迢迢...”

“天兵此次出征鎮壓寧氏的一切費用,都由我國承擔。”惠賢公主說道。

陳墨故意遠離了惠賢公主幾步,繼而說道:“公主殿下不知,我國剛驅退那群荒國蠻子,損失慘重...”

惠賢公主知道陳墨這是要獅子大張口了,不過這代價實在太大,她有些猶豫了,於是說道:“皇室一直遭受到寧氏的迫害,國家每年的賦稅,也有一大半被寧氏貪墨了,妾身...實在拿不出...”

“這...”陳墨捏了捏下巴,然後說道:“這寧氏竟如此可惡,實在是萬死不辭,等我王師親至,一定要誅其九族,全員抄家。”

陳墨將抄家二字說的特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