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讓全軍散開戒嚴,然後在一個斜坡下,搭了一個營帳,陳墨將趙千尹抱進了營帳中,然後去山林裡採了一些草藥,加上自身攜帶的金創藥,回到了營帳裡。

還好在和芸汐傳信的那段時間,陳墨翻閱了許多遍大宋草木狀,對於一些治療內傷的草藥,還是認識的。

趙千尹躺在披風所鋪的地面上,劍眉緊蹙,臉上滿是汗珠,嘴邊道著呢喃。

她的五官很分明,可能因為長年駐守在虎牢關的原因,又四處征戰,導致她的面板被陽光曬得成小麥色,帶著蜜色光澤。

鼻樑挺細,薄唇緊抿。

不過那上佳的容顏,任誰都不會把她當成一個男兒。

可能是年紀要比洛甄她們要大,和芸汐差不多的原因,哪怕是閉著眼,也帶著幾分動人意味。

身穿一件浴血破爛的盔甲,有一種剛從萬軍中殺出來的女武神般的感覺。

不過她此刻虛弱的模樣,對她的氣質大打折扣。

陳墨挑了挑眉,沒有再猶豫了,先是握住趙千尹的手臂,雙指按在手腕上號脈,入手火熱柔軟。

“好嚴重的內傷...”

雖然陳墨不是大夫,但治一些小病小傷,以及像戰場這種外傷,和武者所受的內傷,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不會的,只是那種疑難雜症,又或者一些生理疾病。

“長公主,冒犯了,我是陳墨,現在給你治傷,不過首先要給你卸甲,檢視傷勢。”陳墨也不知道趙千尹能不能聽到,但提前說好,還是要的。

趙千尹睫毛顫動了幾下,沒有回應。

“事急從權,長公主,我就當你同意了。冒犯了。”

用披風擦了擦手,陳墨給趙千尹卸甲了起來。

趙千尹戰甲的款式,和陳墨身上的這件天罡護心甲差不多,所以穿戴方式也是一樣的。

陳墨輕車熟路的便是將趙千尹身上的這件浴血的金色戰甲,給解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青銅小鐘,從趙千尹的懷裡脫落。

“赤陽鍾!”看著那脫落的青銅小鐘,陳墨一眼便是認了出來。

脫掉戰甲後,裡面穿著一件白色的裡衣,其中左胸的位置,已經被鮮血染紅。

見狀,陳墨面容嚴肅了幾分,趕緊催動上古重童看了起來,好在沒有傷及心臟,這讓陳墨鬆了口氣。

趙千尹的胸口位置,用白色的布帶纏了好多圈,當陳墨把這布帶解下來的時候,那糰子,頓時彈跳了一下。

陳墨挑了挑眉頭,有些意外。

長公主看上去,比他想象的還要有料。

但到這裡了,也不差最後那一步了。

陳墨把趙千尹身上的裡衣,也給解了下來。

裡面沒有穿肚兜,而是纏繞著白布,這讓陳墨一愣,好傢伙,還纏著呢。

當他把裡面的白布解下來的時候。

陳墨不由的想驚呼一聲臥槽。

雖然比不上胡媚兒,但已經能夠和妙貞平分秋色了。

怪不得纏了這麼多白布,估計是不想影響上陣殺敵,才如此為之吧。

“嗚...”

趙千尹雖然昏厥了過去,但好像也是感應到了什麼,依然有所反應,手指頭輕微動了下,明顯是在抗拒。

“忍忍,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