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兄,使不得,使不得。”陳墨還是第一見有人對自己行如此大禮,趕忙將齊全陽攙扶起來。

玉妃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好歹也是頂了一個皇親國戚的身份,有必要這麼卑躬屈膝嗎?

“使得。陳兄,我也實話跟你說了,皇城司幹得都是些髒活累活,得罪的人太多,是幹不長遠的,若是陳兄不嫌棄,我願投奔陳兄...”齊全陽直接點明瞭。

這讓陳墨微微一愣。

雖然皇城司幹得是些髒活累活,但鼎盛時,可是能夠監察百官,百官誰不懼怕。

更何況,齊全陽的職位是皇城司的司首,皇城司的最高長官,他竟然願意放棄這個職位,跟自己幹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齊兄說笑了,你乃皇城司司首,跟著我幹,我可給不了你這麼高的職位。”陳墨不知道他是不是認真的,因此並沒有著急表態。

當然,若是齊全陽真想跟著自己幹,陳墨絕對是舉手歡迎的。

畢竟齊全陽是三品先天武者,更是有著戰場經驗的武將,還懂刑偵、搜尋情報,這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齊全陽姿態放得很低,他知道,只要陳墨願意收留,那自己遲早會被重用的,他有這個信心,因此說道:“陳兄能給我一個吃飯的地方就行。”

“那玉妃娘娘呢?”陳墨餘光看了眼玉妃。

這目光,讓玉妃感到極為的不自然。

“阿妹隨我一起。京城對她來說並不是久留之地。”齊全陽說道。

陳墨再次掃了眼玉妃,然後道:“既然齊兄想要加入,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多謝大人。”齊全陽知道陳墨這是答應了,趕緊恭聲下拜。

“免了免了,還是叫我陳兄吧。”陳墨說道。

“不,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大,理應叫你大人。”說著,齊全陽看了妹妹一眼,道:“阿妹,給大人倒酒阿兄要敬他一杯。”

“使不得,使不得,玉妃娘娘乃千金之軀,哪能給臣子倒酒。”嘴頭雖然是這麼說,但行動上,陳墨並沒有阻止的動作。

這讓玉妃貝齒緊緊的咬了下紅唇,然後一臉不情願的給陳墨倒了杯酒。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

齊全陽吩咐廚房做的菜也好了。

雖然申時都還未到,陳墨用完午膳也沒多久。

兩人便開始推杯換盞了起來。

席上,陳墨說道:“齊兄,正好有件事要麻煩你。”

“大人請說。”

“碼頭的劉黑頭,齊兄認識嗎?”陳墨說道。

“打過交道,不過這人挺懂事的,每月都有孝敬我們皇城司,逢年過節,更是有厚禮相送,因此皇城司對他也是多有關照。”碼頭算是皇城司的油水來源之一,齊全陽還是記得了,繼而說道:

“他惹到大人您呢?”

說罷,齊全陽眉頭一皺,藉著酒勁說道:“大人,你等我一會,我就去把人給你抓來。”

就在他要起身離開的時候,肩膀被陳墨按住,旋即說道:“沒有惹到我,就是找他問點事,你派人去請他來陳府吧,我單獨問問他。”

這劉黑頭,就是之前那攤販所說的上頭,陳墨得打聽出那些石頭,具體是從江南哪裡挖出來的。

“我這就去辦。”齊全陽也沒問什麼事直接答應了下來。

“不急,喝完酒再辦。來,幹。”

“幹。”

兩人的酒爵撞在了一起,酒水從杯口濺了出來。

一旁的玉妃看著阿兄對陳墨畢恭畢敬的樣子,不由對自己的以後感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