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一個月時間不到,轉眼一變,洪弟你已經是一品武者了,比為兄的境界還要高。”

已經被驚訝的都快把下巴驚呆掉的皇甫昊,神色變幻了好一陣,方才說了這麼一句。

“再怎麼變,你我之間的兄弟情誼不會變。來,大哥,幹。”

雖然兩人拜了把子,是異性兄弟,但交談甚少,感情不深,若是他回來再不聚聚,這段兄弟情,遲早會走上陌路的。

皇甫昊很對他性子,陳墨還是想維護一二的,方才跟他說了這麼一些。

“沒錯,洪弟你這話大哥喜歡聽,來,幹。”

兩人的酒杯碰撞後相繼一飲而盡。

“嘖,好酒。”皇甫昊親自給陳墨倒上一杯,旋即說道:“從今以後,洪弟你也是一方封疆大吏了,不知道洪弟你到了那邊有什麼打算?”

“還沒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陳墨的目光放在酒杯上,彷彿那杯中酒,藏著自己的想法一般。

皇甫昊雖然比陳墨要大個十來歲,但從不顯老,對於先天武者來說,反而非常年輕,可是此刻卻看上去有些滄桑,他拿起酒杯聞了聞,輕聲嘆:

“自宣和一年開始,這天下就沒有太平過,災害四起,叛亂不休,百姓流離失所,更有貪官汙吏藉機斂財,搜刮民脂民膏,百姓們哀聲哉道...”

說著,他將目光看向陳墨,道:“洪弟,你知道西蜀為什麼有那麼多黃巾軍嗎?知道西蜀為什麼亂嗎?”

陳墨沒有說話,豎耳傾聽。

“都是被當地的官員逼的,西蜀當年可是號稱天下糧倉,可是現在西蜀的百姓,卻是吃不飽飯需要餓肚子,實在忍不了飢餓就吃觀音土,賣兒賣女。

可是當地的官員在幹什麼,添小妾,收田地。

而這些小妾,就是官員趁著百姓賣兒賣女時,用低廉的價格買過去的,而田地,則是以徵稅的名義,佔了過去。可即便如此,百姓的稅還是沒有交完,當一個人活不下去了,換做洪弟你,你會怎麼辦?”

陳墨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還是沒有開口。

而皇甫昊不知喝醉了還是什麼,突然大喝一聲:“反,只有反。不反是死,反反而有活路,這也是西蜀的黃巾軍越剿越多,越剿越多,根本就剿不完,反而手下的將士們,失去了戰心...”

說到這裡,皇甫昊抬起手來,像是要給陳墨敬酒,道:“大哥希望,洪弟你到了南陽後,能讓南陽的百姓能吃上一口飽飯,不讓他們再受戰亂的侵害,相比於西蜀,南陽的百姓,更苦...”

先是災害,然後是兩次的黃巾叛亂。

還有十八路諸侯軍的迫害。

戰事就根本沒有在南陽郡停止過。

皇甫昊之所以希望陳墨如此。

是因為陳墨成為南陽郡的州牧後,整個南陽郡的軍政都在他的手裡,甚至有權利絕對減免賦稅和加收賦稅。

而不是和一些貪官一樣,到了當地赴任後,以剿匪的名義巧立名目、拉攏豪紳、繳稅捐款。

陳墨坐在跟前,輕輕嘆了口氣,本想說上幾句,卻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只能舉起酒杯,把杯中酒一口飲盡,一切都在酒裡。

至於皇甫昊說的這些,陳墨不能保證做到,但會盡力的去完成。

皇甫昊抬頭看了陳墨一眼:“去吧,荒國入侵,我們兄弟們還有機會見面的。”

“大哥,珍重。”陳墨起身抱拳。

“走吧,走吧。”皇甫昊抬手揮了揮:“多給大哥找幾個弟媳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