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前世可沒有練過毛筆字。

原身進宮時雖然教過,但並沒有教他要寫多好,只要認識那些字,然後會寫就行。

加上他當時的職位低,又不是秉筆太監,需要替主子起什麼文書或擬旨,看得過去就行。

更別提書畫藝術上面了。

在旁邊研墨的伊瑤瞪大了眼睛:“老爺,這詩是你...做的?”

陳墨搖了搖頭:“瑤瑤,這詩怎麼樣?”

聽到不是陳墨做的,伊瑤鬆了口氣,然後說道:“好是好,可是...老爺,這詩是反詩,若是讓陛下知道的話...”

伊瑤沒有再說了。

陳墨笑了笑,拿起來,念頭一動,一團金色的火焰自手心升騰而起,那寫有反詩的宣紙便是化為了灰燼。

伊瑤重新給他鋪了一張。

陳墨毛筆蘸墨,再次書寫了起來。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

殺氣三時作陣雲,寒聲一夜傳習鬥。

原本陳墨只是無聊的想練練字,結果寫著寫著,突然有些沉浸了進去,同時心有所感,一股寒意凜凜的殺氣自陳墨的體內散發而出。

而看著這詩句,伊瑤也感覺一幅寒意凜凜、殺氣騰騰,軍營、邊塞、排兵佈陣等畫面躍入腦海。

再想起之前的那首反詩。

伊瑤心中一震。

“這便是老爺的野心嗎?”

...

天黑之前。

蕭雲齊咳出幾口血,昏死過去的訊息在汴梁悄然傳開。

等陳墨用完晚膳前往神霄觀的時候。

汴梁城,已是風向大變。

一封封書寫著蕭雲齊、陳洪、蕭騰等人罪狀的信件,送進了大理寺、太和殿。

那羅列出來的罪狀,可謂是罄竹難書。

城西的一處宅邸前,一群金甲禁軍,將此地團團圍住。

解決了外面負隅頑抗的守衛後,禁軍人馬魚貫而入,一腳踢開了中間的大門,為首的是殿前司指揮使高丘。

“段世是哪個。”

禁軍人馬將府邸內的人都聚攏在一起後,一名禁軍問道。

中間的人堆裡站起一箇中年男子,他面相儒雅,不卑不亢的說道:“太尉晚上帶兵闖入本官府上,損壞府上財物,欺辱本官家眷,事後本官定要面聖奏你一本。”

段世是禮部侍郎,算是蕭雲齊的人。

高丘冷冷一笑,道:“嫌犯段世,結黨營私,欺君罔上...”

高丘每上前一步,就羅列出段世的一條罪狀,他走到段世的面前,一腳踢出,段世當即跪了下來。

“段世,你的事犯了,來人吶,綁了。”

與此同時,工部、戶部等,一些被蕭雲齊舉薦,但不是身居要職的官員,全都革職查辦了起來,一個個宅邸,被禁軍貼上了封條。

負責監視陳府的人,也是多了起來,但沒有輕舉妄動。

一時間,整個汴梁都是議論紛紛了起來。

而對於這一些,陳墨都是有所預料的,模擬中也沒有出太大的變化,所以他還不是特別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