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姜寧叫了一聲,在她說出那句話時,右心口突然一疼。

原來陳墨給她治病的時候,用上了力。

趙姜寧的臉色瞬間漲紅。

“殿下真會說笑。”陳墨在旁邊坐了下來,輕攏慢捻抹復挑。

感受著陳墨的玩弄,趙姜寧感覺全身都失去了力氣,但她的嘴還是硬的,道:“你...你大膽,你不怕本宮告訴父皇?”

“告訴陛下什麼?殿下,臣可是在為你療傷,可未曾有過不軌之舉。”陳墨說道。

趙姜寧第一次見識到了睜著眼睛說瞎話。

然而陳墨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他接著說道:“而且是殿下自己找過來的,還是在駙馬的守靈期間,殿下,你應該也不想這事被高丘知道吧?”

“你...”聽到陳墨這威脅的語氣,趙姜寧的面色都是微微一變,在去南陽之前陳墨在她心裡的老實形象,頓時消散的一乾二淨。

等陳墨治療完後。

趙姜寧趕忙的整理好衣裙,恨恨的離開了陳府。

陳墨還在後面說道:“殿下,明日我有些事,你得早點來,另外我跟你說的,你好好考慮一下。”

趙姜寧聽到了,但頭也沒回。

她本來還有許多事要問陳墨,但現在都不必了。

陳墨嘴角一勾,將手伸出房簷,任雨水將手上的痕跡沖刷掉。

...

皇城,太和宮。

外面昏慘慘的天空,響起一聲驚雷。

頃刻之間,大雨瓢潑而下,雨勢非旦沒有減少,反而越下越大,雨水隨風鼓盪,彷彿整座汴梁城都籠罩在無邊雨幕中。

魏閒緩緩的走了進來,去把窗戶關上後,便對著盤坐在榻上的身影說道:“陛下,都查出來了。”

“是城東碼頭的黑狼幫,有人給了他們幫主一大筆錢,讓他們把陳洪是假太監的訊息傳出去。

而碼頭停駐往來,日夜舟船如織、商旅不絕,訊息最易傳開,想將之徹底...管控,很...很難。”

說完,魏閒的腦袋都低了許多。

“誰給的錢?”趙基睜開雙眼,聲音很是低沉。

“是個乞丐拿過去的,奴婢派人找過去的時候,那乞丐已經被人...滅口了。”魏閒聲音低了下來,然後走到趙基的面前,彎腰側耳,道:“不過奴婢打聽過,這乞丐生前曾和高府的人接觸過。”

“哼,真給朕添麻煩。”趙基冷哼一聲:“去把太尉給朕叫來。”

“諾。”

魏閒正欲離開時,趙基又喊了聲等等,把他給叫住,繼而說道:“把丞相也一併叫過來。”

“諾。”

...

永安宮。

踏踏——

黑影頂著個斗笠從房頂上落下,胡貴妃合上茶杯,訝異道:“這麼大的雨,你怎麼來了?”

黑影取下頭上的斗笠,又抖了抖蓑衣上的雨水:“陳洪已經回來幾天了,大人見你始終沒有行動,讓我過來催催你。”

胡貴妃柳眉一蹙:“我未曾想狗皇帝居然讓他在宮外立府,我出不了宮,根本見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