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萌回頭神來,起身接住馬謖,柔柔的說:“妾身這兩日總覺精神恍惚,難辯真假。這,這是真的嗎?前兩天妾身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黃毛丫頭,這就成了有夫之婦,怎感覺好似做夢一般。”

馬謖聽完,哈哈一笑。心下暗付,‘女人的第六感竟然如此可怕,我表現的這麼賣力,她仍然能感覺到不真實……看來我得抓緊時間下手了。’

‘否則,夜長夢多。’

吃過晚飯。

陸萌叫來丫鬟收拾過殘羹剩飯,來到馬謖跟前說:“夫君,妾身還是想不通,似你這般英雄人物,怎會從中原流落到此地?”

言下之意,像馬謖這種能文能武,又能籠絡人心的大才,怎麼沒有趁著亂世拉起一幫人馬,打出一片天地?

馬謖擺手笑了笑,道:“自然是有原因的,我方幼年時,北方便有曹操佔天時、江東便有孫權據地利、不及弱冠,劉備便已雄霸西川。如此,天下三分已畢,再無無主之地,我唯有南下謀生了。”

陸萌緩緩坐在馬謖身側,側頭依偎過來,幽幽說道:“不知夫君志向如何?”

“裂土稱王,封妻廕子。”

陸萌聞言一驚,小口微張,倒是沒想到夫君志向如此之大,大到一個吳國都裝不下。

不過她們陸家卻裝得下。

分散投資,是這個時代每一個大家族都深以為然的策略。她們陸家也想這麼做,但可惜江東之地,只有孫權一主,沒得選擇。

如果馬五(謖)果真有潛力,投資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思及此,陸萌起身來到一個木櫃前,開啟鎖頭,取出一個木匣子開啟,從中拿出一個布包了好幾層的紙質書。

馬謖接過,仔細看了一遍,發現居然是陸家這一支的家譜和資產,族譜上還記載有另外一支的領軍人物陸遜。

至於陸萌這一支的總資產,商號、布行、糧行、錢莊、酒樓幾乎遍佈整個交州西南四郡所有大城池,不說富可敵國,也足以瞬間武裝起數萬人馬。

坦白說,這本書上所記載的價值有限,但陸萌這份情意卻比三山五嶽還厚重。

“想我馬…s…五,半生飄零,漂泊無定,得與夫人結為伉儷,本已是滔天之幸,不想今天又得到如此厚贈,著實慚愧,慚愧。”

說罷便將這本書揣進了懷裡。

沒有一絲慚愧的意思。

陸萌條件反射般伸手去攔,只是手伸出一半,又緩緩收了回去,意識到這本來就是她要給夫君的東西。

自己整個人都歸他了,嫁妝當然也歸他了。

馬謖收好名冊,抬手將陸萌拉進懷裡,上下其手。

陸萌心裡又喜又怕,低著頭,聲音低若蚊蠅道:“天還沒黑呢。”

馬謖哈哈一笑,鬆開手,大氣的說:“那就等天黑再說。”

陸萌抬頭看了眼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心裡暗暗叫苦,蹙眉思索著,自己要怎樣才能好好歇息一夜。

但是想了一百多個藉口,都覺得很難擋住自家那個熱烈似火的夫君。

很快,天色徹底黑了下來。

“夫人,這件衣服不錯,穿上看看。”馬謖拎著類似高開叉的旗袍壯,湊了過來。

陸萌只看了一眼臉就紅了,啐道:“這衣衫太暴露了。”

馬謖卻一臉淡定,搖頭道:“不然,閨房之中,夫妻二人,有何暴露之說,快,穿上我看。”

趁陸萌扭扭捏捏穿衣服的空當,馬謖冷不丁問道:“夫人,家中可有蒙汗藥?”

陸萌小心捏著裙襬兩邊的開叉,疑惑道:“夫君要此藥做甚?”

“我思得一個妙計,彈指可滅賊寇,此計,需要大量的蒙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