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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王柄權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嘴巴,如對方所說,自己是當今王爺,放著大好機會都不加以利用,看來回頭得趕快安排上了,先給自己建幾十座廟宇,管他有用沒用,把位置佔了再說。

王柄權正思索著,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與本尊對戰,也敢分神?”

話音剛落,一柄鋼劍斜劈而來。

王柄權一抬手,纖細劍身直接架住對方攻勢,他笑笑道:

“怎敢,在下可一直注意著前輩動向呢。”

說話的功夫,王柄權周身氣機流轉,烏黑長髮無風自動,配合上他一襲純白蟒袍,頗有幾分寫意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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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柄權右手一抖,震開對方,“前輩,若再不拿出真本事,休怪晚輩得罪了。”

說罷,身軀向後退去,後退的過程中左手朝遠處一指,輕喝一聲:

“霜寒!”

安康王府中,王潛英正坐在鞦韆上發呆,這時,屋內突然傳出一聲嗡鳴,掛在牆上的一柄通體雪白的寶劍顫動一下,一抹銀光驟然出鞘而去。

小傢伙看著遠去的寶劍,先是一愣,隨即拍掌說道:“爹爹要和人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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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柄權負手立於空中,纖細杏枝已被他丟擲,此刻正圍繞周身遊曳,東南方向一聲劍鳴響起,一抹銀芒急速而來。

南門孤自恃是劍仙弟子,不屑在用劍上佔便宜,反手持劍靜立半空,直待對方將趁手兵器握在手中,這才一劍刺出。

二人原本相距甚遠,可少年這一劍似乎蘊含著什麼法則,只一步便來到對方十步之內。

“十步殺一人!”少年口中輕念一句,速度再次為之一漲。

王柄權面露凝重,腳下直接向後退去,身體的本能告訴他,這一劍並不簡單。之前在南門府那一劍也是,看似再尋常不過,卻蘊含著奇異地變化。

在王柄權退後的一瞬間,空中少年身形一閃,再出現時,已然位於他剛剛所在的位置。

王柄權眼睛不由一眯,對方所用並非縮地成寸,而是一種更奇怪的術法,似乎是直接出現在了這個位置。

……

少年的動作仍沒停止,即便王柄權堪堪躲過這一劍,可二人的距離仍是十步。

十步,必殺一人,不死不休!

王柄權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施展縮地成寸後退,腳步剛落地,就又再次施展……如此多次之後,他駭然發現,那少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總能出現在他之前待過的位置,但凡慢了一步,他就得血濺當場。

王柄權一個勁逃跑,心中更是泛起一陣無奈,想當初自己孤身入敵陣,為了耍威風也曾唸叨過“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可如今和別人一比,才發現是自己不配。

既然對方的師尊叫太白劍仙,那說不準就是另一位詩仙加劍仙,在這種佔盡風流的人物面前耍劍,不真就成了關公面前舞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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