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老夫沒聽明白。”

秦遠山平靜地道。

秦壽沒有做什麼解釋。

他只是從懷中將血魔真人的面具取了出來。

看到那面具,秦遠山的視線頓時凝固:

“天魔……面具……”

而後,他的目光頓時嚴肅了起來:

“這面具……你是從哪來的?”

“說來話長,是從一個重傷的魔修身上得到的。”

“我本以為自己是成功偷襲了一個潛入紫陽山的魔門奸細而已,卻沒想到一個面具能牽扯出來這麼多東西……”

秦壽一臉感嘆,半真半假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秦遠山愣住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回答,但看著秦壽那手裡的天魔面具,憋了半天,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秦壽繼續將面具戴上。

無極天幻錄運轉,他的氣息緩緩改變。

而同時,他又撕破一張易容符,變化身形,變成了血魔真人的樣子。

“前天進入魔神殿的人不是血魔真人,而是我。”

“老頭子……其實這密室中關著的人已經不是太安師兄了,而是魔門的奸細‘暗面’吧?”

此話一出,秦遠山的徹底沉默了。

直到片刻後,他才看向秦壽,深邃的目光似乎有些複雜:

“你……已經知道自己的事了?”

“過去只是有所懷疑,不過……那天在魔神殿上聽到了你們的交談,算是徹底坐實了猜測吧。”

秦壽平靜地說道。

他沒有說自己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樣的話,很多問題都無法解釋。

他更不可能說自己是個穿越者,索性就將一切歸結於那一天進入魔神殿中聽到的交談了。

這是秦壽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也能解釋清楚一切。

唯一有些生硬的,大概就是他是如何“湊巧”發現重傷的血魔真人,並瞬間將對方給幹掉了。

至於自己為什麼能在魔神殿中聽到其他人的交談……

秦遠山又不是傻瓜,如果他知道那天殿中的血魔真人是秦壽的話,那他就能理解,為什麼隔絕內外的迷霧對他不起作用。

魔神殿乃是魔帝的仙器,雖然現在無主,那也是因為魔帝被封印而已。

秦壽乃是魔帝轉世,雖然不少真正意義上的魔帝,但在進入魔神殿之後也能獲得些許“特權”。

這事,秦壽能想通,沒理由知道他的身份的秦遠山想不通。

聽了秦壽的話,秦遠山沉默了。

片刻後,他才重新看向秦壽,聲音恢復了嚴肅,隱隱更是帶著一絲怒火:

“既然你早就猜測到了自己身上的問題,你還敢修煉魔功嗎!是覺得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說到最後,一向冷靜的秦遠山,竟然是直接咆哮了起來。

秦壽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