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象又斬一妖!”

“哈哈哈哈,我‘朱雀書院’計程車子,自然無懼奸邪!天地有正氣,浩然存心中!”

五峰縣的北院勾欄名叫“點香樓”,是官營的高檔娛樂會所,魏昊過了府試之後,也來這裡消遣過。

當然,陳孟男請客,吃吃這裡的酒菜,那還是不錯的。

至於說一親芳澤……敬謝不敏。

最近幾天因為魏昊降妖伏怪的緣故,“朱雀書院”名聲大噪,連別處“朱雀書院”的生員路過五峰縣,也是與有榮焉。

這讓城內另外幾家書院的學生很是憋悶。

“你說魏大象為何偏去了‘朱雀書院’讀書?”

“離魏家灣近。”

“……”

“真的,我問過大象兄,為何不來我們‘青龍書院’,他便說因為‘朱雀書院’離家近。”

“可惡,讓陳孟男得意了。”

“說起來,大象兄還真是勇猛,惡人敢打,妖孽敢除,真是令人佩服。”

“這倒也是,魏大象從來都是就事論事,這一點,‘朱雀書院’無人能及。”

勾欄中“青龍書院”的學生在那裡閒聊著,忽地,有一桌的客人拿著酒壺,起身前來,奉上一壺酒,這人才道:“適才偷聽諸位閒談,多有冒犯,小弟賠禮一壺酒,還望諸位勿怪……”

此人一身錦緞,頭戴冠玉,膚白而朱唇,手握摺扇,微微行禮。

“好一個俏郎君。”

陪著“青龍書院”學生的勾欄小姐們,都是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噯~~這位兄臺說的哪裡話。遊戲場所,本就是暢所欲言,何來偷聽一說?”

言罷,一個書生邀著對方入座,“相請不如偶遇,既是有禮之人,便是朋友,還請對飲一杯。”

“正有此意。”

大大方方落座,若非聽他聲音低沉、喉結聳動,怕不是讓人以為女扮男裝。

“適才聽諸位兄臺說起最近降妖伏怪的魏大象,若是嫉惡如仇……也並不為奇,為何諸位如此推崇?”

滿飲一杯,便隨意開問,倒也是大氣。

“哈哈哈哈……”

有個書生頓時笑道,“若是勇猛,不足為奇;嫉惡如仇,亦不足為奇。但處事公正,便是了不起。”

“處事公正如何……”

俊俏郎君話說一半,頓時停住,然後點了點頭,“啪”的一下開啟摺扇,“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想要處事公正,便是難如登天。

讓人怕,很容易;讓人敬,也不算難。

可要是敬畏有加,那就相當不容易。

“兄臺既然聽說魏大象降妖伏怪之事,也知道他非是好殺之人。這精怪之中,亦有好有壞、有善有惡。‘烏魚怪’逞兇,殺之;癩頭黿有功,福之。”

“這便是處事公正啊。”

俏郎君更是連連點頭,然後又笑問道:“不知這個魏大象,可有婚配?”

“哈哈,兄臺莫不是要做個紅娘?”

“實不相瞞,小弟此次出行,便是為舍妹尋覓夫婿。小弟家中薄有資產,不求妹婿豪富,只求品性。”

“哈哈哈哈,兄臺晚矣。自過了府試,大象兄的宅門,便是改了幾回,若再不改寬敞些,上門說親之人太多,只怕門都要擠垮。”

“哎呀,可真是忘了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