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貼子,林染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是戶部侍郎盧家送來的貼子,而她壓根就不認識盧家的人。

難不成是師父的故舊?

林染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去問問師父再說。

“阿染,有事嗎?”吳真看到林染來到自己,笑著放下了手中的筆。

“師父,是這樣的,我今天接到了戶部侍郎盧家的貼子,說他家孩子滿月,請我去喝酒。我就想著自己不認識盧家的人,會不會是師父的故舊,所以想問問您。”

“盧家?”吳真皺起了眉頭,看著林染說道,“我和盧家的人也不熟。不過,據說盧家和鎮國侯府有點姻親關係。之前,鎮國侯的夫人不是來找過你嗎?我覺得這貼子可能和她有關係。”

“這樣啊。”林染冷冷一笑,看得這鎮國侯夫人還是沒有死心啊。這是想借著別人的場子來對付她。

可她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是圈套,又怎麼會去鑽?

林染回到自己的房間,直接把貼子一扔,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按道理,林染不去也應該回貼的。不過,為了防止鎮國侯夫人又生事,林染就乾脆沒有回貼。等到了喜宴那天,再把貼子送回去也無妨。

再說鎮國侯夫人,得知盧家把貼子送給林染後,就一直關注著。知道她沒有回貼,打心裡看不起林染,覺得她是一個虛榮的很。

轉眼的功夫,就到了盧家喜宴。林染一大早就寫了回貼,讓子風送到了盧家。對於盧家和鎮國侯府的關係,子風也幫林染查清楚了。

原來盧家剛生了孩子的小媳婦曾氏,是鎮國侯夫人乾姐姐的女兒,受了鎮國侯夫人之託,這才專門給林染寫了一張貼子。

說真的,如果不是鎮國侯夫人要求,林染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夫,盧家怎麼可能會請她?

貼子是曾氏親自寫的,還特意的叮囑過身邊的人。所以,當盧家的收到林染的回貼之後,立馬就交給了曾氏身邊的下人。

看到回貼,曾氏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看不起林染是一回事,可林染拒絕前來參加又是一回事。

何況,她還向幹姨保證後,林染一定會來。卻不想,這林染奸猾的很,竟然她今天才把回貼送回來。

雖然生氣,曾氏卻不敢拿林染怎麼樣。因為林染的回貼上寫清楚了,是家裡的奴才辦事不利,沒有及時把貼子交到她的手上。

這下,曾氏可謂是有氣都沒地方出,只好拿砸東西出氣。身邊人看到了,立馬勸道,“二少夫人,您才剛出月子,別生氣,對身體不好。既然那姓林的大夫不識相,大不了以後找場子就是了。她一個小小的大夫,又沒有強大的後臺當靠山,要捏死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是啊,二少夫人,嬤嬤說的沒錯,您何必跟這樣的人置氣?”

“我倒是不想生氣,可這事搞得,我沒辦法向幹姨交代。”

“這有什麼,就說那姓林的不識抬舉就是了。把一切都推到姓林的頭上,想必侯夫人也不會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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