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到衡山城不過百里左右的距離,天色尚早,燕昭也不急,便信馬由韁,帶著四人緩緩而行。

燕昭衡陽城一戰驚人,身後便遙遙跟了上百,也要趕去衡山城的武林人士。

史進是鏢局老人,到過衡山,看見前方一片黑松林鋪展開來,好似沒有邊際,便說道:

“過了這片黑松林,再有不到十里就到衡山城了,屬下呆會先去定個好客棧。對了,閣主,我跟你了您這麼些年,是不是也給我派個好職事。”

燕昭笑道:

“那你可得用心練武了。”

幾人說著閒話,便進了林中,約莫又前行了一刻,燕昭忽然冷笑道:

“綠林向來有逢林莫入的話,看來先賢誠不欺我啊!”

勞德諾心下一緊,問道:

“閣主,怎麼了,是有敵人埋伏嗎?”

鄭達急忙將燕昭的刀遞了上來。

燕昭接過刀,笑道:

“這刀鍛造以來,還沒飲過人血,今天終於可以開張了。”

原來燕昭如今功力日深,定下了用刀以後,就在福州找了一位名匠,鍛造了這把重刀,刀重三十三斤,刀身長三尺六寸。

但,當今天下單打獨鬥,配他用刀的人已然不多了。

不過,現在自己身邊這幾人還有點弱,對方又人多勢眾,萬一託大,讓身邊人遭難,可就顯得愚蠢了。

燕昭見諸人紛紛拔出兵刃,說道:

“你等呆在這裡。”

燕昭說完話,一夾馬腹,身下白馬甩開蹄子,向前跑去。

眾人不敢違抗,便各自戒備著。

燕昭前行了十餘丈,喝道:

“何方鼠輩,竟敢埋伏與我,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燕昭如今功力遠勝上個世界,他剛剛聽到前方二十五丈外,林中有三十道呼吸聲,其中五道呼吸平緩,顯然是高手。

剩餘二十五道呼吸則略微粗重,他一停下,這三十人呼吸的氣息已經變了,當然知道這是埋伏與他的。

見燕昭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喝道:

“林平之小兒,今日這便是你喪命之地。”

另一個人喝道:

“如果你交出《辟邪劍法》,爺爺說不定心軟,便可以饒你一條小命。”

說話間,前方樹林中,當先走出了五人。

領頭的一人身材矮小,正是餘滄海。

還有個駝子,剛才要燕昭交出《辟邪劍法》的正是他。

這個人物,形象如此鮮明,燕昭自然知道他就是“塞北明駝”木高峰了。

另外有一人身材高大,還有一個和尚,這兩人燕昭不熟。

最後一人,正是剛被燕昭煽掉的田伯光。

燕昭嘿嘿一笑,說道:

“餘矮子,你很好,很好。不枉我在福州放你一馬,果然給我帶來些磨刀鬼。很好,這很好。”

那身材高大之人喝道:

“小白臉,老老實實的將《辟邪劍法》交出來,爺爺見你長的細皮嫩肉,可以給你一條活路。”

燕昭又說道:

“餘矮子,不介紹介紹嗎?也好讓我知道,我刀下死的是何方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