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燕昭點穴的陳家洛,文泰來和蔣四根三人都渾身發抖,臉色蒼白。要是不早點解穴,必定大傷元氣,折損功夫。

趙半山嘆了口氣,對著陸菲青行了個大禮。

陸菲青急忙扶住趙半山,說道:

“趙兄弟,你放心,我這就去尋我師侄,舍下一張老臉,總是要問到解穴辦法的。”

趙半山說道:

“陸大哥,拜託了!”

……

陸菲青和李阮芷從道觀出來,天色已暗。

李阮芷說道:

“師父,您現在有了張師叔的凝碧劍,將您的白龍劍傳給徒兒唄!”

陸菲青嘆了口氣,說道:

“你大師伯最疼愛你張師叔,這次你師兄廢了你張師叔一半的功夫,怕是不敢回去見你大師伯,才把劍給我的。這劍啊,我得親自送回武當山的。”

李阮芷癟起嘴,說道:

“師父,您覺得他們會嚥下這口氣嗎?會去找師兄報仇嗎?”

陸菲青沉默片刻,說道:

“紅花會有仇必報,可你師兄不同,他武功之高,天下幾乎無人能敵。紅花會志在反清復明,恢復漢家江山。要是向你師兄復仇,怕是一眾當家的得死大半,才有那麼點可能!我看,他們應該會剋制這仇恨!”

李阮芷一撇嘴,說道:

“師父您還真看得上他們,我看啊!他們死光也奈何不了我師兄!”

陸菲青苦笑道:

“你師兄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而紅花會幫眾七八萬。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要是雙方對上了,鹿死誰手還不好說。”

李阮芷說道:

“所以,師父不讓我追師兄,是怕我跟在師兄身邊,成為師兄的累贅是吧?師父留下的目地,也是為了化解仇恨的對吧?”

陸菲青嘆了口氣,說道:

“都是漢家好兒郎,要是真能化解掉這仇恨就好了!”

……

燕昭提著鐵棍出了道觀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他和餘魚同的神魂融合,記憶根植與心底,現在心情很複雜。

一方面固然吐氣揚眉,一方面又傷感多年情分就此斷絕,再難往來。

他找了個酒樓,打了壺酒,也無心在安西多留,出了城,也不管東西南北,施展輕功,喝著酒,踏月而行。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他覺得真氣有些不繼,恰好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座鎮子。

他找到一家客棧,要了間上房,又要了些酒,席地而坐,借酒澆愁。

不多時,外面傳來了拍門聲,他皺起眉頭,問道: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