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為了養活他供他念書吃了不少苦,後來便病逝了。

而他的父親在得知兒子在大城市站穩了腳跟之後,就隔三岔五的來找他要錢,不給錢就去他公司鬧騰,這些年沒少給他添麻煩。

“我是你兒子嗎?”

曾賢冷聲問他。

餘父怒道:

“你這說的什麼鬼話,你當然是我兒子了!”

“是你兒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為了別人的兒子來為難自己的兒子?還我弟,他是我弟嗎?那兩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曾賢說話聲音很冷,餘父反而被有些害怕,態度也不像之前那般惡劣。

“我知道是我的錯,是我活該。但是現在說什麼又有什麼用呢,你媽又不能活過來。”

“別提我媽,你沒資格!我也不想跟你多說廢話,要錢沒有,要命倒是有一條,你要就拿去。”

餘父怒了,

“你沒錢,騙誰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媽在臨死之前給了你13萬,我可是有證據的。”

曾賢倒是把這茬給忘了,的確是有這麼一筆錢,不過被餘歡水借給了他所謂的好兄弟了。

“那又怎麼樣,這錢跟你有關係嗎?別以為我身上流著你的血就活該被你這樣宰割。這些年你從我這裡拿去的錢沒有二十萬也有十幾萬,足夠還清你那幾年對我的養育之恩了,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餘父氣急,

“你怎麼能夠這麼對我,我是你父親!叫甘虹出來,我要跟她說。”

“你跟她說不著,我們已經離婚了!”

餘父一臉震驚:

“離婚了,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你回去,如果那個女人因為你拿不出錢就不管你,這樣的人你還跟她一起過日子幹什麼,乾脆離了。到時候你再來找我,養你一個人總比養一大家子要輕鬆些,何況他們跟我又沒什麼關係。這是我最後的讓步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曾賢起身進了衛生間,餘父獨自坐在沙發上發愣,等曾賢再次出來的時候,對他說道:

“歡水,送我去車站吧!”

曾賢自然答應,帶著餘父在樓下餐館吃了口飯,便叫了輛計程車送他去了車站。

曾賢原車返回,途徑一段路時,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師傅,怎麼了?”

師傅指著馬路對面說道:

“那邊好像發生車禍了!”

曾賢順著司機手指方向看過去,的確是有一輛麵包車在非機動車道上跟一輛腳踏車發生了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