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曾賢從包裡拿出一個手電筒給喬三麗開路。

“你們家這麼遠,每天都是走著上下學嗎?”

喬三麗問道。

曾賢回答:

“嗯,有時候我爸會用三輪車送,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走。不過腿腳好的時候,我都是用跑的,還能順便鍛鍊身體。”

記憶中的王一丁的確是這樣的。

喬三麗思量了一番說道:

“要不這幾天我來接你上學,放學也送你。”

“不用了,這樣你早上要起很早的,太辛苦了。”

“沒關係的!現在天氣也不冷了,早起並不是什麼難事。就這麼說定了,明天開始,早上我去接你!”

“哦,好!”

喬三麗看上去柔柔弱弱,實則骨子裡有種說一不二的強勢與執著。這也是為什麼她是他們家兄弟姐妹幾個唯一一個將一段婚姻維持到最後的原因。

喬三麗將王一丁送到了離他們家不遠處的巷口,約定好第二天早上碰面的地點,喬三麗便獨自一人騎車回了家。

回到家中,王氏夫婦板著一張臉坐在大門口,唯獨不見王一寧的身影。

見曾賢一瘸一拐進來,王父只是不住的嘆氣,王母則是上前揚起手就想給曾賢一嘴巴。

曾賢怎麼會乖乖挨她的巴掌,抓住她的手腕怒視道:

“你想幹什麼?”

王母被他這冷冽的眼神給嚇了一下,結結巴巴道:

“一寧的腿,是不是,你給弄得?”

曾賢甩開她的手,往屋裡走,說道:

“他說的?”

王父低著頭沉聲問道:

“就說是不是你?”

曾賢將工具包放下,從裡面走了出來,說道:

“我說不是,你們信嗎?你們只會相信他說的,還來問我幹嘛?”

王母氣急,指著他的鼻子說道:

“你知不知道,一寧的腳踝骨全碎了,醫生說,說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