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等到江原和毛利以及後面累得臉都已經通紅的內藤一起跑到二樓的休息室的時候。

江原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位置上面默默哭泣的雨宮佟雅。

“江原棋王,為了不影響賽場其餘選手比賽,我們就暫時將他們兩個人帶出來了。”

一個看起來還算比較年長的裁判走過對江原解釋道。

“師父……對不起……”

雨宮見到江原來了,一直含糊不清地在說著些什麼。

“沒事,這件事情不怪你。”

只能說幸好當時江原沒有當裁判長在現場,要是江原在現場直接看見這種“棋盤清空術”的損招出現。

雨宮現在的這個對手估計連走出賽場都比較困難。

“是師父的不對,這件事情不怪你。”

現實往往比理想更為骨感,江原在極短的時間裡面教會了雨宮如何下棋,但是卻忘記了現實往往比棋盤上的理論更加魔幻。

或者說,更加無賴。

對於第一次參加比賽的雨宮佟雅,這種耍賴的方式就算是身經百戰的職業運動員都極少遇見,但是雨宮第一次參加比賽就遇見了。

不知所措也是正常的。

“你叫什麼名字?”

“千田光雄,江原棋王,哦,不對。”

“應該是江原師父。”

江原面前的這個男子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輕浮二字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誰是你師父了。”

“不是嗎?按照我記錄的對局棋譜,這盤棋我應該是贏了雨宮小姐的。”

“難不成您身為棋王還要反悔不成?”

“我確實不會反悔,但是你這種人我是不可能承認的。”

“千尋,按照這次比賽的章程遇見這種情況規定的規則是什麼?”

江原扭過頭去問正在安撫雨宮的沢井千尋。

“你等一下。”

沢井千尋開啟這次比賽的章程手冊仔細翻閱了一遍。

在西洋棋比賽中,不同規格或者不同主辦方所決定的規則可以和國際棋聯的某些規則有出入。

所以一切還是得按照比賽章程的手冊上面的規定為準。

“沒有,章程上面沒有寫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沢井千尋合上章程,如果是正常的違規,那還有處理的方法,但是現在是非正常情況。

更加離譜的情況是,剛才裁判長去檢查了監控室,突然發現監控室的監控室恰好那一段,也就是千田光雄所謂的“不小心”弄掉棋子的那一段影片沒有錄上。

明眼人,甚至再愚鈍的人都看出來了。

這些種種異常的情況,都是衝著江原和江原的弟子來的。

但是之前江原就反覆思索過了,他沒有得罪過誰啊。

根本想不起會有誰對他抱著這麼大的惡意。

既然沒有證據,自然也就不能制裁千田光雄的違規行為。

“唯一的辦法就是雨宮申請組委會的仲裁,而仲裁者就是毛利會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