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負手而立,黑衣隨風而動,詩句吟出之後,方圓數百米陷入了徹底的寂靜,嶽山眉頭一挑,沒想到自家大人還真的會作詩。

只是這詩....

怎麼聽著有點不太對勁?

蓮花為啥能卡主黑魚頭?

為何又會有清澈的江水向外流?

這一刻,幾人都心懷困惑,為陳淵的這一首打油詩而感到震撼。

甲板上居於首座的趙昊愣了一下,隨即心中便是一陣怒意,這打油詩看似吟的不錯,但細細品位之下,

便知道對方這完全就是隨口胡謅的汙穢之言。

而且,自己並未邀請對方,卻突然冒出來,似乎....有些來者不善!

船上的幾位花魁,臉色羞紅,聽出了對方的意思,尤其是一位名字帶蓮的花魁,更是夾緊了雙腿,滿面羞色。

白長卿面色凝重,看著虛空中的那道身影,身形挺拔,腰胯長刀,論容貌並不在他之下,只能說二人各有千秋。

他是屬於澹雅恬靜的公子,而對方則像是氣質剛毅的武道強者。

最重要的是,方才那一抹窺視的感覺,應該就是此人。

上官御則是有些不同,他打量著陳淵,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此人的容貌,一身氣勢不次於他,應是個勁敵。

趙昊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不悅,臉色擠出和煦的笑容,站起身拱手道:

“兄臺此詩細聽之下倒也頗有一番韻味兒。”

陳淵笑了笑,這完全就是為了押韻而押韻,有個屁的韻味?

海鮮味兒還差不多。

“還未請教兄臺尊姓大名。”趙昊表現的很是彬彬有禮,語氣和善,被稱作君子劍也不是沒有任何道理的。

單單這幅做態,便讓人找不出什麼毛病。

“在下姓陳,單名一個淵字。”

陳淵神色澹然的自報家門。

而這句話,則像是寂靜的湖水中被砸人了一塊巨石,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所有人的目光剎那間聚集在了陳淵的身上。

他,竟然就是陳淵,江湖中有著赫赫兇名的妖刀!

忽的,有數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垂了下來,不敢去直視陳淵,好似怕被陳淵記恨一般,他們不是別人,

正是之前附和趙昊,想讓上官御去挑戰陳淵的那幾人。

白長卿目光一凝,他當然聽說過陳淵的名字,可以說,最近半個多月時間,在青州蜀州這一片,很多人都聽過這個名字。

以一敵九,橫掃湯山,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將之前素有混亂之名的湯山肅之一清,據說如今的湯山,

再不復曾經的盛況。

湯山江湖武者的心氣兒,直接被其一刀斬碎。

名聲不可謂不大。

上官御眼中升起戰意,說陳淵陳淵到,之前趙昊等人旁敲側擊的想讓他跟陳淵交手,雖然他表面拒絕,

可心中還是很想與這樣的強者切磋的。

只不過看透了他們幾個的意思,不願意說罷了。

若真有機會,他怎會不與陳淵這樣的後起之秀打一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