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向陳淵問起了之前等登仙戰的一些事情,對陳淵表示欽佩,說他為朝廷爭光,是大晉年輕一輩的楷模。

陳淵:“殿下過譽了,只不過恰逢其會而已。”

平陽笑了笑說:

“之前在春華宮,陳統領不是很剛硬的嗎?怎麼現在反倒是謙虛起來了。”

見對方果然將話題引到了這個上面,陳淵心中安定,隨後一臉正色的說: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貴妃娘娘言辭激烈,咄咄逼人,陳某自然不會躬身求饒,況且,朝廷審判楊虎承,乃是律法嚴苛,是好事。”

“好一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下一句陳青使是不是要說,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陳淵沒有應承。

但有時候無聲便是最好的回答。

他的性格的確是如此。

於他而言,但凡招惹了他的人,他都會不留情面的斬草除根,因為他始終牢記一句話,對敵人的仁慈,

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若平陽是皇弟,絕不會因為此事與陳青使結怨。”

這句話也算是平陽公主將自己與四皇子司馬恪隱隱劃開了一道間隙,不想讓陳淵因為此事而對她也敵視。

聽到這句話,陳淵頗為詫異的看了平陽公主一眼。

從他聽說的那些事情來判斷,四皇子與平陽公主之間的關係應當是很深才對,畢竟有人說,平陽公主之所以時至今日還沒有嫁出去。

就是想為了司馬恪謀劃太子之位。

“殿下恩怨分明,陳某佩服。”

“聽說....陳青使與雙河觀厲觀主之間有不少牽連?”忽的,平陽公主話音一轉,似乎是不經意間的一問。

但在陳淵看來,這恐怕才是她來找上自己的目的所在。

旋即失口否認道:

“這又是殿下從何處聽來的小道訊息?雙河觀似乎是一處女觀,跟陳某怎麼會牽連上什麼關係。”

平陽公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淵:

“厲觀主與青州姜金使之間的關係,莫非陳青使不知?”

“這個還真不知,殿下不妨說說。”

“算了,既然青使不知道,那或許就是平陽臆想的太多了。”平陽公主澹澹一笑,沒有繼續深入下去,

從陳淵的話語中,她已經判斷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同時也為司馬恪感到有些擔憂。

一個還不是太子的皇子,根本沒資格去與厲家交惡,甚至那位節制天下兵馬的大元帥一句話,都有可能斷送他的前途。

陳淵在京城不是無根之萍,他有依仗。

不然絕不會如此囂張剛硬。

若是陳淵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說。

有沒有依仗他都是如此性格,主要是陳淵有選擇了,並不是一定要在朝廷這條船上走到黑,這只不過是他往上爬的最有利的道路。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陳淵也不會判出朝廷。

以他現在的名聲和實力,一旦判出朝廷的話,絕對會引得景泰不計代價的追殺,那並非他之所願,實在是代價太大。

......

......

“什麼,陳淵竟敢頂撞母妃!”

聽著手下人的稟報,四皇子司馬恪眼眸之中滿滿都是怒火,凝視著面前躬身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