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不敢。”

“呵....不必如此,只要你安心聽話,陳某自是不會對你下殺手,至於父親之稱謂,你說著不舒服,陳某聽著也不舒服,以後還是繼續稱我陳兄即可,咱們兩個...各論各的,其中不摻雜你母親的原因。”

這麼一個好大兒,陳淵收著確實不得勁。

也不想喜當爹。

“孩兒遵命。”

任憑陳淵如何說,歐陽治依舊擺出一副極低的姿態,彷佛就是想要將名分給定下來,其實為的也不止是他自己。

其中還有他母親的緣故。

若定下了名分,陳淵自然而然也就會給徐夫人一個名分。

他很孝順,這不是妄言。

“青使,讓治兒起身吧。”徐夫人施施然的走到陳淵身邊,有些婦人姿態。

“歐陽兄起身吧。”

“遵命。”

歐陽治臉上掛著笑,站起身。

“控神蠱呢?”陳淵看向徐夫人。新

“已經準備好了。”徐夫人來到窗前,將一個巴掌大小的白色玉盒放到了陳淵手中。

‘吧嗒。’

玉盒被陳淵一隻手彈開,裡面赫然靜靜的躺著三隻蠱蟲。

一大兩小,大的約莫有指甲蓋大小,通體血色,正是控神母蠱,而它旁邊沉睡的兩個,則是控神子蠱。

指尖一動,陳淵逼出一滴精血落在母蠱之上。

血光綻放,母蠱輕輕顫動了下。

冥冥間,陳淵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牽連,彷佛能夠輕易控制此蠱。

轉過頭,陳淵目視著徐夫人與歐陽治二人,面色一正:

“二位,你我之間的恩怨各自清楚,想活命,必須先將此蠱服下,只有能掌控你們的性命,陳某才不怕背叛。”

他沒有掩飾,直接將話說開,語氣微寒。

徐夫人怔怔的看了一眼陳淵,心中長出了一口氣,確實有點拔掉無情的意思,絲毫看不出昨晚的耳鬢廝磨。

不過她倒也沒有任何不滿,吞服蠱蟲一事,本就是她提出來的。

她很清楚,沒有能夠制約他們的手段,陳淵是絕對不可能信任他們的,而他們,勢必活不了多久。

隨後直接上前,看著手中的控神蠱,以罡氣將手臂上的面板劃開,滴在了蠱蟲身上一滴精血,子蠱被喚醒,迅速隨著指引鑽到了其手臂之內。

剩下的便只有歐陽治了,徐夫人也將目光轉向了他。

他笑了笑,走上前將衣衫扒開,在胸膛劃開了一道細細的口子,任憑另一隻蠱蟲鑽入面板之內。

感知著三者之間的牽連,陳淵很滿意。

只要他想,隨時能夠透過蠱蟲殺了他們二人,除非他們能夠先他一步結成天丹,如此方才能夠將蠱蟲逼出體內。

但....

很顯然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