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魚傾燕搖搖頭,走到魚塘邊不發一言。

一旁的沉雁舒和上官虹衝著陳淵擠了擠眼睛,示意上去安慰一下,接著,幾女便好似商量好了似的,迅速離開,且還支開了周圍的婢女。

王府的這些女人中,除了赤煉魔尊和魚傾燕之外,基本上都跟陳淵算是道友,而赤煉魔尊畢竟是後來者,且關係不確定,自然也不會被她們所接納。

但魚傾燕不同,她的資歷比較老,很早就與陳淵相識,且還有沉雁舒的這一層關係,和陳懷義的關係,其實早被她們認同成了姐妹。

魚傾燕似乎也清楚,且也不抗拒,從上一次到了湯山府後,便一直跟她們在一起,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其意思是什麼,誰都清楚,只是陳淵太忙,而魚傾燕又是個冷性子,雙方才有些疏遠,其他姐妹早就心急了。

看著靈池邊的曼妙身姿,陳淵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無非還是因為神女宮的緣故,自從神女宮宮主被鎮壓後,神女宮的地位就一直不高。

且很多人都被種下了禁制,猶如被奴役一般,而那些人中,不乏魚傾燕的長輩。

魚傾燕沒有回頭,只是感知著身後的身影沒了動靜,以為他再一次離去,悵然若失的輕嘆了一口氣,剛想轉身離開,忽然間,一雙大手瞬間從背後擁來,頓時讓魚傾燕的身子一僵,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樣。

「你...」

魚傾燕臉色一紅,有些羞怒,沒想到陳淵會仗著自身修為高深,跟她玩這種把戲,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表姐。」

「你....你還知道我是你表姐?」

魚傾燕見掙扎不過,輕哼了一聲。

「神女宮的事情必須要做,不然無法服眾,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就高抬貴手,日後豈不是所有人都有學有樣?

再者,還有素清道友在,神女宮只要忠誠於我,日後自有解禁的一天。你性格恬靜,可不適合每日哀婉嘆息。」

陳淵充滿磁性的嗓音在魚傾燕的耳邊響起,配上那若有若無的熱氣,令她起了一身疙瘩,沉默了片刻後才道:

「我又不是因為這個。」

「不是這個,那是什麼?」

陳淵眉頭一挑,似乎是有些詫異。

「你這人說話算不算數....」

魚傾燕問道。

「當然,天下人皆知,我陳某人向來言而有信。」

陳某人言而有信,關他陳淵什麼事?….

「那你當初答應我爹的事兒...怎麼拖來拖去....」魚傾燕的聲音忽然轉變為了細若遊絲,若不是陳淵修為強橫,換做普通人還真聽不清楚。

「答應你爹的事?」

陳淵愣了一下,立刻想到了當初舅父陳懷義託付給他的事情,將魚傾燕許配給他,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願。

「你不是不願意嗎....」

「紫悅姐姐沒有告訴你,女人說不要就是要嗎?」魚傾燕白了陳淵一眼,虧她心裡還覺得這傢伙是個花叢老手。

結果當初她隱晦的拒絕後,就真的不她了!

知道她這段時間,聽著身邊幾個姐妹談起那種事的時候的感受嗎?剛開始心裡的確有點抗拒,但也不深啊。

強硬一點,她不就從了嗎?

陳淵聞言忽然搖頭笑了笑,算是明白今日的魚傾燕為何如此反常了,原來是因為這種事情,虧他還預判是神女宮的事情。

「好,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