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宮。

楊貴妃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就在剛剛她已經聽說了北蠻提兵七十萬攻伐涼州的事情,心中不知為何有些焦躁和隱憂。

陳淵....就在涼州當值。

面對北蠻鐵騎的攻伐,他身為涼州金使勢必是不會也不能逃走了,必須要面臨這場大戰。

素來常言道,戰場上刀槍無眼。

就算他修為高深,天賦高絕,可放在七十萬大軍面前,又能算的了什麼呢?

是的,為陳淵擔憂。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但她可以確定這一點。

至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楊貴妃下意識的摸了摸左臉,白皙的手指在臉頰上面細細的摩擦,似乎就是在雙河觀的時候開始的。

而後,在伯爵府的那個傍晚,達到了巔峰。

想到了那一日在桌子下面的發生的事情,楊貴妃不自覺的只感覺口齒生津,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光滑的臉蛋兒傷爬上了一層紅霞。

太.....羞恥了!

陳淵那傢伙居然敢塞到她嘴裡!

自從陳淵離開之後,她就一直沒有忘了那天發生的事情,正在她細細回想之時,外面的婢女走到近前躬身行禮道:

“娘娘,四殿下來了。”

“他來做什麼?不見!”

楊貴妃冷哼了一聲。

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自從曾經司馬恪說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話後,她就不再見這個逆子了,除了羞憤之外,還有那天在伯爵府中發生的事情。

更是讓她難以接受。

她記得,當時她們母子相隔的距離,不超過三尺,只有一層桌布遮擋,每每回想起來之時,楊貴妃便感覺渾身難受。

不過,同時還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充斥在心中。

所以,每當司馬恪要見她的時候,她都會感覺異常的彆扭,自然不會同意見他,只不過這一次司馬恪沒有離開。

她剛說完不見之後,還沒等婢女轉身告知其離開,司馬恪便強闖了進來,外面的幾個宮女自然不敢阻攔。

畢竟不管楊貴妃和四殿下有了什麼矛盾,可她們終歸還是母子,血濃於水。

“孩兒參見母妃。”

司馬恪神情澹然的躬身,臉上掛著輕笑。

絲毫不為楊貴妃臉上的不悅之色而感到彆扭。

“本宮說了不見你,出去。”

楊貴妃冷哼一聲。

“這麼久了母妃還沒有原諒孩兒的無心之言嗎?”說著討好的話,司馬恪給周圍的幾個宮女使眼色讓她們退下。

幾個宮女互相對視了一眼,見楊貴妃只是輕哼了一聲,旋即躬身退下。

“你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