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呵呵,天下皆知蜀山之名,尤其是在蜀州擁有巨大的名望,武安侯雖強,但有時候也得藉助江湖的力量。

之前是太過繁忙騰不開手,但這一次恐怕就不盡然了,武安侯要臉面,身為朝廷命官去拜江湖山門,總歸是有些不太合適的。

可藉助祭劍大會就不一樣了,既能保全顏面,同時也能與蜀山交好....”

有人似乎洞若觀火,神采奕奕的為身邊的人分析著陳淵的來意。

“道友說的,倒也未嘗沒有道理。”

......

......

江湖武者之評判,已經離遠了陳淵自然是聽不到,當然,就算是聽到也只是會心一笑而已,並不會解釋什麼。

他來蜀山的目的能不暴露,自然還是隱藏,外面的人認他們去猜想,也不會如何。

蜀山看似近在遲尺,其實距離之前那座城池仍有數十里之遙,陳淵三人的御空速度並不快,而是在虛空中談笑風生。

頗有一股神仙逍遙之意。

神虛道人讚揚陳淵行事果決,雷厲風行,天賦千古罕有,陳淵讚揚蜀山劍道神宗,天下無可匹敵。

總之就是商業互吹。

而看著與師長平起平坐乃至是稍占上風的陳淵,白長卿忽然有些感觸,之前他對於陳淵遠超於他,其實早已經接受。

震驚有之,豔羨也有之,只是因為陳淵崛起的太快,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念頭。

可現在不同了,與蜀山五老平起平坐的陳淵已經與他拉開了真正難以逾越的差距,甚至讓他真的發自內心的想說一句,跟陳淵生在一個時代,既是幸運也是不幸。

他是蜀山當代的大師兄,未來的蜀山五老之一,縱然天賦驚人,可輩分畢竟擺在這裡,面對師長仍然要恭恭敬敬。

以此類推,豈不是他平白矮了陳淵一輩兒?

蜀山距離有些遠,但也僅僅只是如此,談笑間,三人很快便抵達了蜀山,大陣似有靈性,白霧分開一條道路。

白長卿在前,陳淵神虛在後,一同踏入到了蜀山境內。

蜀山之內更為神異,大陣勾連天地,元氣濃度不次於曾經的元空境,而越往裡面走,元氣便更加濃郁。

御劍長空的劍仙人物隨處可見,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劃過長空,數百弟子在下面修行,著實是一副仙家聖地。

山巒之間,一眼望去,盡是宮樓殿宇,白鶴仙禽。

最為恢宏的莫過於蜀山正中的無極大殿,白長卿進入蜀山後,便主動離開,為陳淵去準備住處,而神虛則是邀請陳淵入殿一敘。

此地很是平和,其實與陳淵剛開始預想中的蜀山有些不同,他本以為蜀山修劍道,該是凌厲之風的才對。

可肅殺不見,只有一片祥和。

太極殿前,一身姿挺拔鶴髮童顏的老者立於前方,面含澹笑,其身上衣袍深紫,氣度非凡,不似姜河那般鋒芒沖霄,而是自有一股威嚴氣勢。

相隔百丈,陳淵不認得此人,但卻能推斷出此人的身份,必定就是蜀山掌教,五老之首,至尊天榜前十,凌虛真君!

作為仙門的執掌者,雖然凌虛真君少有出手,可登仙樓還是將殺伐無雙的蜀山劍仙列入了至尊榜前十。

至於其真正實力,目前仍無人可知。

“武安侯,貧道久仰了。”

陳淵未至近前,凌虛道人的笑聲便傳到了他的耳中,沒有什麼神異,似乎只是一位普通的老人。

“凌虛真君的大名,陳某也是久仰了。”

陳淵自虛空落入地面,行至近前。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