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校場,已有十幾個人到了,其中就包括了吳玉山和之前王平提起的牢房王林,都是縣衙中有數的角色。

陳淵和王平進去之後,十數道目光也在陳淵的身上仔細打量著,吳玉山眯著眼睛有些不快,而王林則是瞥了一眼之後重新閉上了眼睛。

陳淵微微頷首,也不說話,徑直走到一處坐了下來。

在場的眾人,大部分都是來競爭捕頭之位的。

縣衙中的衙役不可能全部到場,否則,平安縣的巡邏就癱瘓了,能來的,要麼是競爭的,要麼就是王平這樣提前打好了招呼。

雖然捕頭有官身,但也不可能引起什麼轟動。

時間流逝,場中略有些寂靜,除了寥寥幾人互相談論之外,其餘的衙役都沒有說話,等待著縣尉李明啟的到來。

陳淵亦是如。

午時,天上的太陽近乎掛在正中,有衙役頭上冒起了一層細汗,七月的天本就是夏季,比往常時節熱許多。

不多時,外面傳來了兩道‘參見大人’的聲音,在場的衙役們挺了挺身子,正襟危坐,目光凝望著大門處。

果不其然,縣尉李明啟到了!

“卑職參見大人!”

眾人齊齊拱手道。

李明啟面色平靜的走到青石修建的高臺之上,隨手指著兩個衙役道:

“你們兩個,上來。”

競爭捕頭之位的一共有八人,都是從一百多位衙役之中比較強大的煉血高手。

被李明啟點到名字,兩個衙役不敢有什麼怠慢,以極快的速度走到高臺之上,沒有任何宣佈開始的聲音,兩個衙役互相拱拱手,同時抽刀。

“淵哥兒,你看他們兩個誰的實力更強一些?”王平壓低聲音問。

陳淵搖搖頭:

“看不出來。”

不是推辭,而是真的看不出來,築基境界又沒有什麼明顯的標識,交手之前,步伐,刀法之類的東西很難一眼看出來。

上面的交手很快,不過四十息的時間,便結束了交鋒。

煉血武者可沒有什麼鏖戰之說,有時候幾招就能分出勝負。

勝者是一位左臉上有一塊淺紅色胎記的中年衙役,將刀架在了另一人的脖子上,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必要再比下去了。

另一位衙役有些不甘心,但縣尉大人在此也不敢造次,拱拱手,退了下去。

李明啟的面色依舊平靜,掃向了陳淵幾人。

吳玉山當即站起身,走向高臺,李明啟的抬起手隨手指了一個近些的衙役,那人見是吳玉山,咬咬牙跟了上去。

上一位獲勝的衙役,則是退到了一旁站著,準備觀望接下來的交手。

在李明啟眼中築基層次的比試沒有什麼意思,但對他們來說可不一樣,放眼望去皆是勁敵!

吳玉山不愧是捕房當中僅次於捕頭黃興的高手,不過五息時間,便一拳將跟他交手的衙役轟下高臺。

吳玉山獲勝之後,王林手持一柄青色長劍,走上高臺,衝著李明啟拱手之後,隨手指向了一個衙役。

一柄鐵劍被王林舞的是虎虎生風,殘影不絕,不過瞬息時間,跟他交手的衙役身上便被劃開了數道劍痕,衣衫被劃破,劍尖抵在另一位衙役的眉心,似乎是刺入了一點,絲絲血跡從劍尖溢位。

“王捕快實力非凡,在下甘拜下風!”

那位衙役很乾脆的認輸,拱手下臺。

李明啟將目光放在陳淵的身上略一打量,陳淵會意,持刀信步走上高臺,另一位老衙役看著陳淵年輕的面容,沒有絲毫的輕視,更沒有嘲諷。

既然敢上臺一爭,那就意味著自信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