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暗夜精靈,三個金髮碧眼的精靈圍毆一個老實巴交的大夏人,可憐的大夏人抱著頭窩囊地任由對方毆打。

可可非常焦急,“蘭迪咱們要不要救二斤?”

蘭迪要是在別的場合看見這種場面,是一定要出手相救的。

可是如果這個大夏人把人妹妹的肚子搞大了,孩子都三個月了不聞不問。

大舅哥氣不過,領著三個哥們兒把這個渣男揍一頓,蘭迪實在是覺得自己這邊理虧。

蘭迪笑眯眯地,“讓他們揍二斤一頓出出氣挺好。你沒看二斤都不反抗麼?他沒理啊。

沒事的,他們不過是想出氣而已。

暗夜精靈大師級弓箭手和大師級盜賊真的戰鬥不是這樣的,都是一劍封喉,怎麼會像這樣跟街頭流氓鬥毆似的?”

“二斤確實冤枉,他不知道小桂子懷孕生子了啊。

然而小桂子一年多沒聯絡二斤,休學在家生孩子,二斤居然一次也沒過問過,真是有點過分。”

“二斤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對圓圓也是這樣,倒不是特意疏遠小桂子。

他啊,一沉迷起槍械啊、地圖啊、生意啊什麼的,就什麼也想不起來,女人在他心目中沒地位的。”

可可立刻不可憐二斤了,“這樣的大男子主義,活該捱打。

我爸爸也經常想不起來照顧媽媽,不過那是因為他的女人太多了,顧不過來。”

可可突然盯住蘭迪,“你不許學我爸爸,也不許跟二斤一個德行,否則——否則——”

想了半天,沒有想到怎麼懲罰蘭迪,先狠狠掐了一把蘭迪腰間的軟肉。

“冤枉啊,這些錯誤我都沒犯呢,你就先掐了。”

蘭迪口中喊冤,心裡有點虛。

對可可自己是沒說的,一直呵護得不錯。可是在其他追隨自己的女人視角里,自己大概跟二斤差不多。

至於不讓自己學老丈人,這個要求好像提得晚了點……

蘭迪和可可憑欄而望,對二斤的慘叫不聞不問,忽然一道黑霧從蘭迪耳邊擦過。

小桂子直接從天而降,一下子落到二斤身邊,一把就把秀推開了,雙手叉腰,“歐尼醬你少管閒事。還有你們,不許打二斤哥。”

回頭看看裘皮大衣破碎,鼻青臉腫的二斤。小桂子掏出一張紙巾,仰頭踮起腳尖,仔細地給二斤擦臉。

“歐尼醬,你不明白的。當初我落難在龜茲,周圍都是兇惡的蠻人,是二斤哥救了我。

在蘭迪大叔的冒險隊裡,二斤哥也一直維護我,誰也不能欺負我這個新人。

咱們倆啊,自小沒了爹孃,這種被人罩著的感覺好極了,我當時就發誓要一輩子跟著二斤哥。

二斤哥一直都是這種鋼鐵直男的性子,我早就知道。我可以說他,別人誰也不許欺負二斤哥,歐尼醬你也不行。”

聽小桂子說起過去的事情,想起在西域冒險的時候的時候,三毛和小桂子每天鬥嘴,二斤臉上不知不覺露出了懷念的憨笑。

小桂子看二斤笑得溫暖,忽然把兔耳裝飾戴在了頭上,仰頭看著二斤,“二斤哥,小桂子好久沒得到你的照顧了,求安慰。”

二斤順手習慣地摸摸小桂子的頭,“摸摸頭,好,玩去吧。”

小桂子扯住二斤的衣襟,左右搖晃,“現在多了個小巴波需要二斤哥照顧,你就陪我們娘倆待一段時間嘛。”

樓上忽然傳來“啊啊”的哭聲。

二斤鐵打的漢子,柔情忽動,“那好,我就回湘南陪你們兩個月。”

“耶!”

小桂子一下子蹦起來,一個空翻上了樹屋,隨即抱著孩子衝了下來,“二斤哥,咱們這就走。”

二斤仰頭看向蘭迪,“那我這就走了啊,手裡的事情我會電話跟廖雲交代的。”

蘭迪縱身下樓,掏出二斤的聖火令塞到他手裡,“我現在是大劍師了,必要的時候不用這玩意也能御劍了。

湘南是瑞元的地盤,你要事事小心,關鍵時刻逃命要緊。”

二斤自豪地一笑,“我好歹當過大統領,瑞元的手下好多都是當年我的舊部。我又沒有爭天下的心思,瑞元不會把我怎麼樣的。”